小房間裏。
呼的一聲,肖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一邊的地上。暗地裏舒月趕緊幫肖凡補上精氣,這才勉強讓肖凡在老前輩離開的瞬間暈倒在這房間裏。
這一次施針倒逼毒素,讓那毒物像口水一樣從老爺子的嘴裏吐了出來,著實不易;也把肖凡累得夠嗆。
好在那地上的林天龍在吐出一口白色唾沫之後,呼吸總算變得正常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痛苦,安詳的閉著眼睛緩緩的呼吸,頓了幾分鍾的時間,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爸!”林榮見自己老父親總算是睜開了眼睛,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才敢去伸手把老父親從地上扶到床上。
“爸。你沒事吧?”林榮也沒去管坐在地上的肖凡,而是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老父親問道。那林天龍是江湖性格,皺著眉頭拍了一下林榮的腦袋。指了指地上還坐著的肖凡。
林榮這才反應過來,滿是歉意的朝著肖凡走了過去;把肖凡也從地上扶了起來:“肖醫生,謝謝你!家父這條命就是您從鬼門關給搶回來的,以後你就是我們林家的恩人,你的事,就是我林榮的事!”
“人沒事就好。”肖凡擺一擺手,並沒有把林榮的話當一回事兒;肖凡可能現在還沒有意識到林家這一句承諾的千金價值。
“我老家夥賣了一輩子西藥,差點死在那兩個西醫身上。”林天龍緩過氣來,滿臉不滿的沉聲說了一句。
林榮也是麵色陰沉,如若不是肖凡今天恰巧在,林天龍這一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他也不由發自肺腑的感歎了一聲:“之前我還有所不服,今日一見,果然這西醫真的不如中醫!”
“其實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隻要行醫之人的目的與本心是正的,那醫術不過就是一種手段而已。中醫與西醫的差別唯有這裏而已。”肖凡輕聲說道,這是景老時常和他肖凡說起的一句話。
“林某受教了。”林榮抬一抬手,安撫他老父親睡下,與肖凡兩人肩並著肩宛如好兄弟一般一同走出了房間。
房間的門一打開,那門口議論紛紛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一個一個目光好奇的看著裏麵走出來的兩人。
“肖凡!”舒唱正擔心肖凡的身體,見肖凡臉色蒼白心疼的趕忙迎上,從林榮手上接過肖凡。那徐萱萱也是一臉錯愕的幫著扶著肖凡,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舒唱:“肖凡,肖凡他怎麼了?”
“每次他接手一個大病人,就會有這樣的後遺症。”舒唱皺著眉頭說道,趕忙從邊上拿了個椅子扶肖凡坐下。
“要送你去醫院嗎?”徐萱萱也麵色緊張了起來,腦子裏也不由回想起了那日飛機上的情景。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肖凡咧嘴淡淡一笑。
賤人!見徐萱萱那般關心肖凡,白然心中暗自狠狠罵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林榮,期望從林榮臉上看到一絲陰霾;同樣與白然心情一般的還有那年皞與徐鬱兩人。
可林榮接下來一句話,讓眾人驚訝,也讓這三人麵如死灰,徹底的死了心。
“我非常感謝肖先生救了我的父親。這裏我鄭重的向各位朋友宣布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肖凡,就是我林榮的兄弟;怎樣對他肖醫生,就是怎樣對我林榮!”別看林榮個子小,可他的聲音卻充滿了氣勢。
說話的同時,林榮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打量了一眼白然以及徐鬱師徒三人。話中的意思顯然非常明白。
林榮都這樣說了,三人如果在繼續對肖凡發難,那就是自討苦吃的傻瓜了;一切恢複正常,而三人隻有躲得遠遠的。
看著儼然已經成了大紅人的肖凡被眾人圍繞,心中隻有羨慕與憤恨!
白然冷哼一聲往外場去找樂子去了,而徐鬱師徒兩人也無臉在這繼續待下去,兩人灰頭土臉離開了,他們直到走出了林家別墅都想不通,肖凡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竟是治好了林天龍,成了林榮的兄弟?!
“老師,你不是說他肖凡一定解不了這毒的嗎?”年皞皺著眉頭,雙手緊握著拳頭滿臉不解的側目望著走在自己身旁的徐鬱。
徐鬱緊緊閉著嘴唇,鼻孔出氣吹的那嘴唇上方兩撮小胡子一顫一抖的;他的眉頭都快擰巴到一起了,沒有回答自己徒弟的話。
年皞不依不饒的說道:“早知道,還不如我們也說看到了這毒,您讓我試一試我也能有辦法!”年皞以為那肖凡能解的毒,在他看來也不在話下。
他畢竟年輕,徐鬱低著頭冷眼看了一眼自己這越發狂妄自大的徒弟,冷聲道:“我最好提醒你,明天的中西醫交流大會給我拿出十分的精神,這肖凡可不是個善茬,今天這一次丟人不要緊,可明天一定不能輸,不然林榮撤資是小事,西醫協會從此一蹶不振的責任我們兩個誰都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