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聞言渾身一震,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麵如死灰,因為他知道,當查克林說出讓他不要做醫生這樣的話時,就注定他的醫生生涯恐怕到今天為止就結束了,因為沒有醫院會要一個查克林都說不適合做醫生的人,也沒有一個患者會願意讓這樣的醫生看自己的病。
主持人偷摸著歎息一聲,趕忙對一旁的安保人員使了一個眼色,一旁的保安連忙衝上抬去,一左一右像抬屍體一樣,把嚇得已經癱瘓了的朗姆從台上抬了下去;下台的朗姆,瞬間反應過來,爆發出一陣殺豬一般的哭聲,保安見狀,幹脆直接將他拖了出去。
就聽到整個會場從裏到外,一層一層的人都能清晰的聽到朗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等到朗姆被拖了出去之後,整個會場也是一片死寂,原本還算活潑的氣氛一下壓抑了下來,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台上坐著的依舊是那個毫不給人情麵的老博士查克林。
“好了,讓第二個人上來吧。”查克林麵無表情的說道,他話音落下,景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眾人的矚目中走了上去,按道理來說前麵才趕出去一個,這往後一個應該是壓力最大的;但是景騰卻表現的不卑不亢,也沒有太緊張,這剛上場就讓查克林刮目相看,而後景騰也沒有長篇大論,隻是將自己發明的血液分析法作為重點與查克林進行了討論,這等於是西醫內部的技術性討論了。
顯然查克林非常滿意,但是也對景騰的血液分析法提出了幾點自己認為還還不嚴謹,依舊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查克林說這些不足的地方的時候,不僅是景騰,就連台下的景老都不由跟著緊張了起來,因為查克林的批評是當真可以讓毀掉一個醫學生涯的。
不過耗子啊查克林再說完缺點之後,笑著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很好,你是一個很好的西醫,我當初也是這樣,不懼怕的當著當初所謂的權威說出了我自己內心的想法,雖然現在想想那利用了新的醫療技術獎血小板的數據更加細化了,我剛剛對你說的那幾點,並不是在批評你,而知識給你提供的一些完善的建議,實際上我也沒有實驗數據作為支撐,很有可能有些也是錯的,我倒是很樂意在會後讓我的實驗室和你聯係,我們一起把這個問題作為一個課題,研究下去。”
“這是我的榮幸!”景騰笑著對查克林拱拱手,此時場下自發的爆發出了一陣掌聲。肖凡特意在這個時候轉頭看了一眼景老,發現景老的臉上也不由的帶起了驕傲的神情,非常高興的為自己兒子鼓掌。
“雖然景老對於景騰的種種行為非常生氣,但是終究還是有父子感情的,看來景老也不一定要讓景騰學習中醫,他在西醫上取得這樣的成就顯然也能讓景老非常高興。”肖凡看著這台上台下的父子兩人,不由在心中想到:“自己應該找個時候,想辦法讓這父子兩人好好談一談。景騰再怎麼說的確是個非常有天分的醫生,也不能一直就這樣被亨利和紮庫這些人當成賺取名利的工具啊。”
就在肖凡心中捉摸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灰頭發的索神也上了台;索神是去年的冠軍,去年就和討查克林喜歡,所以今年他把去年承諾的展望結果一說,也能讓查克林好一陣讚賞,兩人交流一番之後便走了下來。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後一個上台的肖凡身上,這也是大家最想看到的一幕,前麵的索神和景騰兩人都在和查克林的談話中取得了非常不錯的評價,如果肖凡在這裏敗北,那麼極有可能隻是一個第三而已,這樣或許還能保住這些西醫最後的尊嚴。
在大部分的西醫眼裏,他們認為查克林先生作為西醫的最權威者一定會維護西醫的尊嚴,將肖凡罵的體無完膚,他們也認為肖凡一個中醫在和查克林先生的談話中一定會鬧很多笑話出來的,所以大部分期待的人,實際上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情在期待的。肖凡就在這樣的期許和“萬眾矚目”中站起身來,昂首挺胸,不慌不忙的走上了舞台。
查克林看著肖凡的姿態,心中不由暗暗點頭:“麵對這樣的情況,還能這般從容不迫,我想如果把角色對調,全是中醫而上來一個西醫的話,恐怕沒人能做到他這樣;就是不知道你所謂的中醫究竟是真的醫學還是故弄玄虛而已。”
肖凡笑著和觀眾以及查克林點頭示意,畢竟肖凡現在代表的是中醫,他並不是西醫旗下的人,所以他隻要表現出該有的禮節就行,而不需要見前輩一樣恭敬。做完這些之後,肖凡這才不卑不亢的站在了演講台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