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生氣了?”
一口一聲“姐”,江苒聽著不但心裏不美妙,反而起雞皮疙瘩。
總感覺他在醞釀什麼,所以才會在這種小事情上對她如此妥協。再說了,她也沒非得當他姐姐好嗎?
“沒有。”她悶聲回。
“是嗎?沒生氣就好。”
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了,他總是不回答她現在急迫想知道事情,她心裏肯定是不舒服的。想到他可能是因為自己而跑來這邊,甚至如果錯過了考試日期……
就算根本不是她主觀原因,心裏也會有梗的啊。
帶著悶氣,她不再找話聊。而等沈懷郎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她下巴靠在握著的拳頭上趴坐著,另一隻手在轉著茶杯玩。
瞧把她給急的。
帶著水汽熱騰騰的小正太坐在了她身邊,“我讓姐姐很為難嗎?”
她直起身子轉身看著他,“你是為了我來的?”
沈懷郎伸手抓了她一搓頭發,“我以為當你不給我回信的時候,姐姐就應該知道這個結果的。”
江苒:“……”
她不回信給他,她能預料到他會親自過來抓人?如果能的話,她就算天天給他寫一封也不會故意不理會啊。
她琢磨了一番之後心虛,“我們說好等我安頓之後再聯絡,沒到京城我才沒回啊。”
這個回答怎麼聽怎麼沒說服力。
果然,沈懷郎雖然還帶著笑意,可那神情確實冷的很了。
一個盯著人看,一個不敢對上視線,氣氛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跟鍾平誌怎麼認識的?”沈懷郎突然就轉移了話題。
江苒這次跟他對視上,這家夥居然知道鍾平誌?或者說他跟蹤調查她?
不過想想又不可能,如果他有派人,那她遇到的幾次危險他肯定會讓人幫忙才對。不可能讓她一點都沒留意到。
而她的一個眼神,就讓某人知道她的想法,以及她對這種可能的排斥。
他根本不需要去調查鍾平誌好嗎?
這個人他上輩子也有耳聞,隻不過是個被“唏噓”的主。再怎麼高的起/點,再怎麼為人稱道的才氣有什麼用。
聽說就是一個“夭折”的人,這裏的夭折不是說他死了,而是聽說某一年,這個天之驕子突然就從神壇掉了下來,之後便再無建樹。
算了一算,也就這幾年的事情。畢竟是上輩子沒什麼交集的人,他也沒關注。
不過他如此不屑的模樣,倒是讓偷偷打量並且看到了他表情的江苒心裏產生了疑慮。不管他現在是怎麼的想法,都不該是這種表情吧。
她想抓住點什麼,一直以來讓她覺得從沈懷郎身上感受到違和感。
“其實,也是巧合。”這麼一想,她便下意識的開始試探。
先把自己跟鍾平誌怎麼認識到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所以,並不是他拘著你?”他還挺會找重點。
而事實上,也的確有這麼一點意思在裏麵。
“你看我今天不是很順利就跟你出來了嗎?並不算是,剛開始他可能是懷疑我,但清楚了就沒事了。有人管吃管住,我也就順便留下了。”
管吃管住就留下?
那麼他呢。她怎麼就不這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