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經停了,按照情況肯定是雙方對上。
江苒本就是男裝打扮,加上小心謹慎,倒是沒被懷疑。
兩軍交戰,先來了使者。
江苒憑著直接行動,沒想到卻被她混進了談判的場合。
因為怕被認出來沒趕太囂張,而且也不容許她接近,要不是本來船上都是一隊人她才行動相對容易了一些,她可不想出岔子。
離的遠了,聽不真切,但卻聽到了幾個關鍵。其中最關鍵的,是這次帶隊的人居然是“魏寧則。”
這古代是得多早熟,讓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帶隊?
江苒微微蹙眉,正想靠近得到更多的消息,卻是敏銳的發現自己被一道視線撲捉。她不敢去看是誰,危機感讓她低頭縮了縮然後轉身便離開。
她逛了一圈,看起來還沒有打起來。事情有變化,那她的計劃肯定也要有變化。
沒太多糾結,她果斷就原路返回她之前所在的房間。
進了房間,然後安安靜靜的待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推開,兩個從麻醉中醒來的。他們表情猙獰,很顯然是認為江苒逃走。所以當他們看到江苒好端端坐在桌子邊還給自己倒茶後,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你,沒出去過?”一人嗬問。
“沒有啊,幹嘛?”
無辜的表情在“少年”臉上別提有多真摯。
不管怎麼樣,人在總是好的,看守的兩人互相看了對方然後出了門去。
不一會兒,又有人來。
外頭的人問看守的人,江苒本以為這兩人會怕暈倒的事情被訓斥所以不會說實話,但沒想到對方還真說了。
然後那人推門進來。
沈懷郎確定自己方才在大廳確實看到了江苒,但等他過來,發現兩人好好守著的時候有一瞬的遲疑,結果這兩人就說居然暈倒過好長一段時間。
雖然江苒依舊在房裏,但他還是確定,她出去過。
“打起來了嗎?”江苒看他後問。
沈懷郎踱步進來,雖然看不出他的真是表情,但江苒卻感受到他心情不渝。
他坐到她對頭,搶過她手裏的茶杯。
“這杯,我喝……”她話根本沒機會說完。
沈懷郎已經就著仰頭喝了下去。
現在再說就更尷尬了,江苒默默閉嘴,微蹙眉頭表示她的不悅。
沈懷郎倒是稍微消了點怒氣。
他放下茶杯,開門見山問:“出去過了?”
這麼直接真的好嗎?
要否定的話在江苒口幾次來回,然後她“恩”了一聲。
“果然,那時候我感覺到的果然是你。”
“……”這麼敏銳幹嘛。
“出去又回來了?”他對她的確沒防備,別說她的身份,就是說現在在船上也是插翅難逃的地方。
“哦,就出去走了走。”
這回答誰會相信。
沈懷郎不知道她聽了多少,是不是已經知道朝廷方是魏寧則?知道的話,是不是也能想到沒這麼簡單。
可這些因為明擺的事情反而不好直說,他臉上還帶著人皮麵具呢。
“要打嗎?”江苒再問。
“不打。”水上打,對方根本打不過,怎麼可能會打。
他們必然打的是聲東擊西的想法。他早就派人去另一條道做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