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隻冰涼的手沿著我睡衣的領子滑了進去,覆在胸前輕輕揉捏……我隱忍著身體莫名騰起的快感,費力地睜開眼睛……
落入眼簾的是一張高清的臉:膚白如雪、眉眼如畫、薄唇如絳,奪人心魄的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像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卻又讓人沉溺,與蒼白臉色形成對比的墨色發絲垂落在我的胸前……冷冷的妖豔晃了我的眼。
他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望著我,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和著攝人心魄的寒意再無遮擋地直麵撲入鼻中,我這才無法遏製地顫抖和害怕起來……
“起開……你個小偷死流氓!不準偷我東西……不準碰我……”我拚盡全力想扭動身子避他遠點,可是完全無法動彈,我想故作堅強但仍止不住地淚奔了……
耳畔低沉的聲音自顧自地抱怨著:“該死的!好好一張嬌豔動人的臉被淚水淋濕了,幸好這斑斑淚痕絲毫沒有影響你的美,反倒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韻味。”
我忍不住大聲哭喊:“不要!……你個人渣!我要殺了你!”他眼中最後一絲清明消失了,眼眸溢滿紅光。
隨著他瘋狂地進入,一股森寒的涼意和入骨的疼痛從腿根向四肢蔓延開來,我眼神開始渙散,淚水肆意順著眼角淌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非人的折磨還在繼續,我漸漸失去了意識,恍惚中聽得“明夜子時,會有人來接你,見完爺爺馬上回來,你隻有一柱香的時間。”
翌日,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點點光輝,我幽幽地睜開眼睛,皺了皺眉,感覺渾身無力,雙腿酸軟至極。
起身下床,我腳剛落地,整個身子一軟,差點栽倒在地。怎會!昨夜那場纏綿不就是一個夢麼?我倒吸一口氣,穩了穩搖搖欲墜的身子,腦子在空白裏淩亂起來……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掀開被子,床單上潔白如昨,我才後怕地拍了拍胸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顏兒,今天開學,快點起來不準睡懶覺。”媽媽的聲音比鬧鍾還響。
“知道了媽媽。”我忍著酸痛應道。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吃早餐,然後匆匆回房間換好衣服。
“都上大學了,真的長大了。”媽媽看著我濕了眼眶,伸出手幫我理了理衣領。
“媽......看你......笑一個。今天不用媽媽送了,我一個人能行的。”顧不上媽媽還在身後左叮嚀右囑咐就拉上行李箱背起書包急急奔了出去,仿佛動作慢了夢中那張臉便會追上來。
我是浙江人,剛剛考入湘城的一所大學。取了登機牌過了安檢,隻身去了湖南。
學校用官方話來說是依山傍水,用我的話來說就是坐落在山腳下。我最先到宿舍,我所住的宿舍樓在最後一排,緊挨著後山,一開窗就能看到陰森森的山景。放下行李後,我挑了個靠裏邊的下鋪。
舍友們陸陸續續到了。
其中一個叫肖瑤跟我很是投緣,我感覺一個學期的話都在一下午跟她講完了。這個肖瑤說她家族很有點來頭,祖上是滿清正黃旗的,語氣傲嬌得很。不過我心裏想現在什麼年代了,正黃旗也就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