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澤說還早,帶我去空間教我畫畫。於是一會工夫,顧愷之的《洛神賦圖》、閻立本的《步輦圖》、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還有畫聖吳道子作品集,甚至連同現代畫家徐悲鴻的《八駿圖》都完整無缺地存於我腦中了。宇文澤轉眼將我打造成了一個擅於佛道、神鬼、人物、山水、鳥獸,長於壁畫油畫等各種創作的畫家了。
學校對麵是一條古玩街,一間接著一間的店麵,裏麵擺著各種稀奇的玩意兒。
宇文澤在一家“德善堂”停下來,說想要進去看看,我自然沒有異議。
一進去我就感覺這家古董店裏陰氣森森且在四處流竄,像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上前來和我們說話。
“請問兩位需要什麼?”男人四五十歲,看到我和宇文澤一臉笑容。
宇文澤說:“隨便看看。”
“看吧,有看上了的,價錢好商量。”對方說話很是客套,想來也是老司機了。
宇文澤看了看我,手在我額頭上拍了一下,然後拉著我裝模作樣去看古董了。
忽然偏頭間,我竟看到有個什麼東西在門口飄來飄去,而這個東西看上去此刻很浮躁很不安。
我用詢問的眼神望向宇文澤,他示意我不要出聲,指著一旁的青花瓷瓶說:“顏兒快看,這個你可喜歡?”
我想他這樣問肯定有他的理由,於是故作興奮地回答:“哇哦!真的好漂亮!”一邊還扭頭問老板:“這個多少錢?”
“沒多少錢,但是小美女,你買不起。”老板沒告訴我價錢,很明顯他覺得我們真的隻是隨便看看。
“老板猜對了,她真沒那麼多錢。”宇文澤沒有看老板,而是盯著門口慢慢說道:“如若我們將令堂的病醫好了,老板可否便宜點?”
古董店老板明顯身體猛地一震,臉上大驚,但馬上穩定好情緒,過來對著宇文澤抱了一拳:“在下有眼不識高人,望小兄弟見諒!隻要我媽病好了,我將這整套青花瓷瓶送給這位小美女。”
“帶我們去見令堂。”
“二位裏邊請。”
一個老太太躺在就上,眼眶下麵烏黑,雙眼呆滯,沒有一點精氣神。在一旁侍服的應該是老板的老婆,也是沒精打采的。
“你這個店開多久了?”宇文澤看了老太太一會,問。
古董店老板馬上回答說有好些年了。
“以前是做什麼的?”宇文澤邊問邊往外間走去,在店裏的古董上看來看去。
古董店老板猶猶豫豫著不想說:“以前?以前......待在家裏沒做什麼事......”
宇文澤轉過身麵對著他:“你走穴的?”
古董店老板再次大驚,臉變得像紙一樣的白。
走穴就是盜墓時進墓室裏專門先行探路的人。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不幹了。”
“你虎口上有老黃繭,應該是慣用洛陽鏟留下的,你是北派的?”
聽宇文澤這麼說,他半天才說道:“既然被小兄弟你看出來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啊,我這店裏大部分東西都是走穴時順來的。”
見宇文澤沒有接話,他繼續說:“我每次走穴都會帶兩樣自己中意的東西,但隻要兩樣,數量少不會被同夥發現,畢竟自己有這方麵的喜好。”
宇文澤看著對方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示意他接著講。
古董店老板一臉辛酸:“但是我沒有想到,這裏麵有些東西並不幹淨,這麼多年一直禍害著我們家,我早就悔不當初了。我請過一些道士到家裏來做法,但每次都是白忙活,這些不幹淨的東西變本加厲。小兄弟,你能看到本末,我知道你一定有來頭,請一定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