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顏兒,以後你就做本王的貼身侍女吧。”宇文澤說著又在書案前坐下,“過來研磨。”
“主子,貼身侍女是什麼侍女?要多貼身?”我撲閃著眼睛邊研磨邊問道。
“咳咳咳......”宇文澤被我的問題驚得嗆到了,看到他紅著臉咳得喘不過氣來我要笑噴。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他調戲我,怎麼著也該輪到我撩撥他了。
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迅速地將其扔進了帝邊的紙簍,朝著我匆匆看了一眼:“記住了,非禮勿問。”
我使勁地磨著墨,低聲說:“好吧,奴婢不問。但是可不可以讓我知道自己的工作範疇和職責?”
他明顯不太明白工作的意思,顧自繼續寫字。
半晌,他想起要考考我,念道:“斷橋邊,桃林雨落。”
我不知道他的用意,沒有抬頭。
宇文澤拿起扇子敲了我一下:“記得你說識字,也就是念過書?對一下本王剛才這句。”
我瞥了扇子一眼,對很精美的墜子倒是挺有興趣:“你說了那麼多,指的哪句?”
宇文澤重複道:“斷橋邊,桃林雨落。”
我坐直身子問:“你想要浪漫浮華點的還是荒涼淒美點的?”
“哦?都對來聽聽。”宇文澤饒有興致地看了我一眼。
“楊柳岸,曉風殘月。”我看向他,心想這吟詩作對寫文章是我的強項啊,他未必比我厲害:“如何?”
宇文澤看著我:“孤寂淒美的怎麼說?”
“古道旁,西風瘦馬。”馬致遠一首《天淨沙.秋思》我能拆出若幹句這樣的來,哈!比如“枯藤繞,老樹昏鴉。”、“小橋處,流水人家。”、“夕陽下,斷腸天涯。”
宇文澤看我的眼神加深了:“想不到,你一要飯的丫頭竟有這樣的才情,完全不輸名門閨秀啊。”
我笑顏如花:“那是,她們會的我都會,我會的她們卻不見得會。”
他被我的自傲逗笑了:“以後在書房伺候著,若有文客來了,切莫給本王丟了臉麵。”
我衝他拋了記媚眼:“知道了,奴婢自然是要給爺長臉的。”
宇文澤說想要小憩一會便去了臥房,我留下來給他收拾書案。突然發現紙簍裏的絲帕上有血,我回想起他剛才被嗆住咳嗽了......
我暗暗著急起來,朝著他臥房跑去,沒有通報沒有喊他就這樣一把掀開他放下來的床簾。隻見他正弓著身子坐在床頭微微發抖,此時他整張臉埋在了雙膝之間,跟剛才的俊美瀟灑完全不搭。
我緊張地問道:“宇文澤,你沒事吧?”
他猛地抬起頭瞪向我,眼睛裏充滿殺氣:“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我沒有被他嚇走,定了定神,我竭力讓自己淡定點:“主子,讓奴婢侍候你吧。”
他冷笑一下,眼神裏充滿了嘲諷和冷漠:“不用!出去!”
我咬住嘴唇,讓自己盡量平靜些:“主子,您咳血了,奴婢不能走。”
他終於暴怒了,轉身甩了我一巴掌:“本王怎麼樣跟你有何關係!滾!”這一轉身我才看到他胸前有一大塊淤青,還有斑斑血跡。
我定定地站著,看著自己的腳尖:“主子,如果您不想讓人知道,奴婢會為您保密。”
他忽然抬起我的臉,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像要把它捏碎:“本王憑什麼相信你!說!你是不是大皇兄的人!”
原來,他把我帶回王府不是因我可憐,而是以為我是大皇子的人,放在身邊好控製,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
我心隱隱一痛,但隨即又釋懷了,他是已經穿越重生的宇文澤,沒有法力沒有之前的記憶,他不是冥王隻是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