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顏兒,你沒事吧?”身後傳來無心大呼小叫的聲音。
尼瑪!都摔出一丈多遠,能沒事嗎!我咬了咬牙正準備罵人,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我要罵人的話頓時咽了回去,幾乎是立刻,雙眼一翻假裝暈了過去。
踢踏聲已然又快又猛地逼了過來,將馬車團團圍住。無心邊拿出匕首猛地朝馬的臀部紮了進去邊喊了聲主子,倆人同時跳離馬車,馬一吃痛揚起四蹄狂奔起來,宇文澤和無心得以突圍。
趁著蒙麵刺客亂作一才時,主仆二人以閃電之速割下四顆人頭。
宇文澤看著麵前蒙麵眾人,麵色絲毫未改。
蒙麵眾人此刻也在打量著這個英俊的王爺,當今君主的六皇子。
便在此時,長劍斜出,劍尖顫處已刺中其中一個眼露殺光的刺客手腕,他握在手裏的長刀就勢直飛過來,在太陽的照射下刀鋒閃亮,在半空中盤旋一周“咣”的一聲落在了宇文澤的腳下。
長刀脫手,別說進攻,連守禦也已難能。宇文澤左手一彈,袖口又一把劍彈出被他握在了手裏。微微一點足尖,騰在了刺客上空,對著蒙麵人連刺4劍,四人應聲倒地。落在地麵,他容色冷清,眉眼淡淡的,嘴角淡淡的,連頭發絲都是淡淡的。
左劍指著剩下的逃跑未果的刺客前胸,右劍指著他的小腹,宇文澤冷聲問道:“為何行刺本王!受何人指使!”
此時此地步,這個躺在地上的刺客哪還顧得上忠誠,他隻求自己能活命。正要招供,宇文澤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沒有錯,正是我發出來的尖叫聲,我現在正被一個蒙麵刺客用刀抵著脖子。
宇文澤對著無心使了個眼色,無心一個箭步來到麵前,熟練地將將地上的刺客打暈,用繩子牢牢綁了扔在一邊。
無心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後便去雇馬車了,他相信自家王爺能輕鬆救出上官顏兒。這時宇文澤也已經到了田間,離我隻有十步遠。
當我看到他武藝如此精湛高超後應該很平靜的,可此刻心裏悶悶的,如同大雨將至般潮熱難受。
“王爺若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要挾我的刺客凶狠地說道,但不難聽出其中的顫抖。
“告訴本王你想要什麼。”宇文澤說道:“你放了她,我便饒了你。”
“王爺,我知道橫豎都是個死,不如拉個墊背的,也算不太虧。”刺客挾著我狠聲說道。
宇文澤看著他,心裏在想著如何一招將他製服並不讓我受傷。
就在這時,蒙麵刺客伸手一揚,漫天的石灰朝著宇文澤飛撲而去,他雙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喊了聲:“顏兒!”
我閉了閉眼睛,麵色蒼白,想著自己身上流著冥王妃的血,卻是妥妥的為了送命而流。不由得雙腿發軟,看著雙手捂眼的宇文澤,眼淚涮涮而下:“宇文澤,對不起,我沒有讓你記起我!我走了,但我不願意丟你一個人在這裏受苦!”
就在這時,架在我脖子上的刀移開了,反剪的雙手也被鬆開。我以為是我的哭喊感動了刺客,回過頭去,常新科正看著腳下的大石頭喘粗氣,蒙麵刺客倒在一邊。
我走過去對他說謝謝,他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我跑到宇文澤跟前將他抱住,喃喃地說:“老公,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痛?等無心來了我們就回去療傷,我會治好你的!你知道嗎?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沒事了,我們沒事了。你還記得跟我一起要飯的那個男孩子嗎?他叫常新科,剛才是他救了我。”
宇文澤也緊緊地抱住了我,著了魔似的不停叫我:“顏兒......顏兒......顏兒......”這兩個字如同他心口的繾綣,讓我倍感意外又無比幸福。
無心駕著馬車過來了,看到宇文澤跌坐在我懷裏,飛快地跑過來。他翻開宇文澤的眼皮看了下,從上麵用手蘸起一點石灰末聞了聞,臉色大變:“主子,這石灰摻了毒!”
宇文澤因我無恙倒也不急了,閉著眼睛對著常新科站立的位置說道:“謝謝這位小兄弟!以後就留在王府吧。”
常新科沒有動,好像拿不定主意。我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衣角說:“是我啊,我是上官顏兒,跟你一起住窯洞的上官顏兒啊。”
常新科睜大眼睛打量著我,訥訥訕道:“原來你把臉洗幹淨穿上裙子這麼好看。”
我拍了拍他:“跟我走,保證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