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帶我去見他(1 / 1)

安若溪暈過去了。

慕馳寒就這麼冷眼看著,命人將她丟回破院。

下人們見安若溪不受寵,自然是沒上心,甚至都沒有抬,直接拖了回去。

血染了一路,安若溪人事不省,後背血肉模糊。

伺候安若溪的丫鬟哭的不行,求人找大夫,可棄妃……又有誰會理睬?[言魚魚]

……

安若溪再次清醒時,屋外下著雨。

丫鬟憐兒正與備著藥箱的老頭說著什麼。

許大夫道:“你家王妃本就有舊疾,如今還有這麼重的傷,能保住人就不錯了!日後好生休養,也許還有個把年頭能活,還有,你日後莫再尋我,告辭!”

許大夫走後,憐兒擦幹眼淚進屋,瞧見安若溪醒了,瞬間喜笑顏開,“小姐,您可算醒了!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您感覺怎麼樣?”

安若溪掙紮著坐起來,問憐兒:“他們呢,圓房了沒有?”

憐兒欲言又止的望著她,安若溪的臉色一變,喉間猛地湧上腥甜,掀開被子起身,憐兒製止她,“小姐,您要幹什麼啊?”

“我要去見慕馳寒,”安若溪咳了好幾聲,“帶我去見他,帶我去!”

“小姐……”憐兒的眼淚掉下來,安若溪紅著眼看她,聲音輕顫,“最後一次了,帶我去吧。”

憐兒閉上閉眼睛,“小姐,您不用去了!王爺昨夜一宿都留在煙夫人的屋子裏,早上王爺出府的時候,脖子上都是……煙夫人屋裏又要了熱水淨身,他們,他們已經圓房了!”

安若溪的表情凝滯,驀地吐了口血出來。

憐兒嚇得花容失色,“小姐!”

安若溪眸底的光,寸寸破碎,就這麼死氣沉沉了好一會,她忽然笑了起來,眼淚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落下,“他真狠啊。”

即便是她再三請求,他也還是,還是圓了房……

憐兒剛想安撫,屋外有人匆匆進來,“若溪——”

主仆二人齊齊望去,隻見一人穿著黑色的鬥篷進來,帽子摘下,露出了俊美無雙的容貌,憐兒大喜,“南離世子,您終於來了!”

秦晨朝她們二人走去,視線緊緊地鎖在安若溪的臉上,眉頭微蹙,“你怎麼弄成這幅德行了?”

安若溪欲要下榻朝他行禮,被秦晨攔下,安若溪望著他,虛弱無力的道:“世子怎會來此?”

秦晨還未應話,憐兒卻突然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自作主張尋的世子。”

她紅著眼凝著安若溪,“小姐,昨日您身受重傷,奴婢求他們尋大夫救您卻無人應允,奴婢出府去求相爺,相爺說早已將小姐您除去祖籍,不再是安家之人了,奴婢,奴婢身無分文,萬般無奈下,隻能求世子尋大夫,都是奴婢的錯,求小姐責罰!”

安若溪的臉色愈發慘白,最終慘然的笑了笑,“起來吧,是我沒用,如何怪你?”

憐兒擦著眼淚起身,又急急忙忙的說去沏茶,退了出去。

等人走後,秦晨看向安若溪,眸色難以覺察的放柔了些,歎道:“你這又是何苦?”

安若溪悲涼的笑,“不苦。”

“當年分明是你救了他,是你幫他……”

安若溪搖搖頭,“過去的事已是過眼雲煙,世子莫要再提了,不過,若溪有一事相求。”

“你說。”

“憐兒生性莽撞,不懂規矩,日後若是還求世子來此,世子便拒絕吧,世子於若溪有恩,若溪不敢辱了世子的名聲。”

秦晨的眸光黯下,“你一心一意向著他,他卻娶了你的妹妹,你也能容他?”

能容嗎?

安若溪心口疼的難以呼吸,低頭卻笑了,“容不得,但他已娶,若溪無力回天。”

見狀,秦晨不再刺激她,坐下來與她道:“如今慕馳寒權傾朝野,我惹他不得,避開了眾多守衛才進來的,這祛疤藥隻送你一次,日後好生照顧自己,莫再受傷了。”

言罷,他便將藥瓶擱置在桌上,安若溪終是微微濕了眼眶,望著他,“多謝世子。”

窗門未關,兩人交流的神態親昵,尤其是安若溪眸光含淚的望著秦晨,落在院門處站著的慕馳寒眼裏,便是含情脈脈,癡纏的緊。

男人臉色陰霾的看著兩人你儂我儂,身側的安若芯勾了勾唇,“看來王爺還是心軟了些,姐姐即便傷得再重,身側也還是有尊貴的南離世子相伴,端看他們這般作態,不知情的還以為姐姐與世子才是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