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憶講完,看著吳桐,隻見他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無奈問道:“怎麼,下巴要掉啊?”
吳桐:“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也有臆想症了?”之前聽梁憶神叨叨說這事的時候,他就想問。
梁憶歎了口氣,為什麼張策就能相信,吳桐卻怎麼都不相信呢?
嗯,不想那個人……
“你相信科學,我也是,你唯物,我也是,但是在我們相信的以外,有些東西也是可能存在的,對嗎?李林要淹死我那次,米米要毒死我這次,若說都是我預料到的,你信嗎?若說不是,那怎麼解釋我的未卜先知?”
吳桐想了想,在做計劃安排的時候,梁憶很注意細節,許多地方猜的很準,時間把握也準確,的確很難解釋。但是,死亡又複活……太匪夷所思了!
沉默,尷尬。
梁憶:“你還是不信?”
吳桐不知怎麼回答,想了想:“不對,投毒事件,剛開始你跟我說是文立國可能要對你不利,不是米米。”
“你要證明我的錯誤?其實我一早就知道是米米,我還阻攔文立國喝咖啡,生怕有意外,隻是,一開始我不敢對你說,我怕我說了,你認為我是臆想,就不會冒險幫我了。”梁憶解釋。
如果梁憶突然說一個陌生人要害自己,的確很難相信。吳桐最終無話可說,隻是搖頭。
梁憶:“雖然你還是不信,但至少這一次,你不再懷疑我,這就挺好。”
吳桐歎了口氣:“不管了,我繼續調查,看看能不能挖出點什麼。”
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真難,梁憶也再度放棄。
周六,坐臥不寧,梁憶都想帶著毛毛出去遛貓了,盼來了張良,滿心期望。
張良遞過來一個文件袋,裏麵有一些照片,很模糊,但能認得出人,是李林,還有米米。這兩天,為了這些他花了不少精力。
“我盯著李林有一段時間了,本來沒發現什麼,但是你這次出事,出現的那個米米,給了我線索,我發現他們都偶爾跑步,有不同時間地點上的重合。”
這些照片應該是從監控中截下來的,梁憶比較了一下,兩個人身後的背景有些像,問:“他們去了同一個地方?”
“是的,市區的健身體育館,這裏是共用儲物櫃。”
照片上標注著日期,兩個人出現在那裏的時間不一樣,差異的時間並看不出什麼規律,梁憶不解:“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他們很有可能認識。你仔細看,他們都用過這個儲物櫃,從角度看,都是這個方向,大概率是同一排的。”張良指了指日期,“雖然日期不同,但是我問過了,這裏的儲物箱一周才清理一次,也就是很可能他們用的是同一個櫃子,米米放進去什麼,李林拿出來什麼。”
“他們用儲物櫃交接物品?”梁憶雙眼放光,兩件看似不相關的事件,因這兩個人產生聯係,自然也就能連起來了。
張良點頭:“雖然看不清拿了什麼,但是,根據李林的情況,很可能是錢。”
“我記得你說過,他母親生病了,住在私家醫院,費用很高。”
張良點頭:“你看這些照片,有些是幌子,有些是有聯係的。這一組,米米在4月1日去過後,李林在4月3日去了,還有這一組,米米在4月20日去,李林隨後在4月22日出現。你再細看這張照片,能看見米米放進去一個大包,鼓鼓的,取出來的時候,明顯癟了。”
梁憶點頭:“你真的很細心!”
張良:“其實他們是做賊心虛,估計為了不讓這處地方引人注意,沒事兒的時候也偶爾去去,被我正好看到了,然後細細看了這一個月的監控,就發現了這些。”
“厲害!”梁憶豎起大拇指,“那我們把這些交給吳桐,看看能不能有突破。”
張良點頭:“有些事,警察辦起來更方便,我建議,查一查米米的資金,個人賬戶和咖啡館賬戶。”
“咖啡館不是她的。”梁憶提醒。
“她是店長,餘雙宇把咖啡館的事情都交給她了,我們既然覺得他們交接的物品是錢,那就查賬戶。”
梁憶打電話叫來吳桐,吳桐看到張良,先仔細打量了一番。
“你們見過的。”梁憶不理解吳桐的眼神。
“是見過,想確認他現在的身份。”吳桐說。
梁憶沒理會,直接把照片和猜測都告訴他,吳桐好奇:“你哪裏來的這些?”
梁憶不說話,之前她建議張良先離開,但張良不聽。
吳桐便看張良。
張良笑:“我是碰巧了,吳警官要是再查查,估計還會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