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腦勺砸向狗屎遍布的地麵，痛得陶然眼冒金星。
手被按住，壓上來的乞丐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深深屈辱讓她想起那晚在索菲亞特，瘋狂想躲開那隻肮髒的大手，但根本不是他們幾個的對手。
“聽說不少醫生有潔癖，陶醫生，你呢？嘖嘖，我真想看看，有潔癖的人被臭乞丐輪，後麵會怎麼樣。”
乞丐罩上來，往臉啃。
搖頭搖得像快斷了似的，昏暗裏，陶然瞧見譚婉心那雙鑲滿鑽石的紅色高跟鞋。
不用想，肯定是司夜傾送的。
填塞胸腔的憤怒，埋怨和痛苦不知不覺消失，她忽然失去力氣，像具死屍一樣躺在那裏，再也不動彈。
愛一個恨自己的男人，這麼累，這麼傷啊。
又黑又粗的大手來到胸前，襯衣扣被解開一顆，兩顆……
萬念俱灰的陶然閉眼，不知道怎麼，想象中的冰冷和觸碰並沒有來到，緊跟著，譚婉心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
“不要這麼對我！滾，滾開！來人，救命啊！救命！夜傾！”
陶然掙紮著站起，花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這神奇的反轉。
等看清楚那些乞丐正凶神惡煞撲向譚婉心，心裏咯噔一響。
“你們幹什麼？！”
司夜傾暴嗬，領著保鏢飛一般趕來，幾個乞丐立刻被揍得滿地打滾，譚婉心衣衫不整，花容失色的勾住他的脖子。
“夜傾……”
“是她找他們過來，想侮辱我！”陶然忍痛搶先，眼巴巴看著臉陰得滴水的男人，祈求他信自己，一次就好。
“什麼？”譚婉心杏眼裏眼淚不停，“你不能汙蔑人！我好心過來給你送吃的，才走到門口，他們就從裏麵衝出來把我掀翻，一頓亂摸，還說什麼婊子配狗……”
瞥一眼打翻在門口的食盒，司夜傾睨向陶然，眼神幾乎把她淩遲！
“我一直被關，如果他們是我找的，為什麼我也被……”
陶然垂眸，司夜傾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衣撕爛一塊，露出小塊泛紅的肌膚。
不知道為什麼，下腹莫名一緊。
“我不知道。”譚婉心嚶嚶哭泣，雙臂環住男人的腰，“夜傾，相信我，我真的隻是過來送吃的。”
“你可是思維縝密的醫學院高材生。”
司夜傾摟住譚婉心，一字一句，刀子般投向陶然：
“我怎麼知道，這些不是你提前安排？把人帶走，撬出實話！”
嚴刑逼供下，幾個乞丐很快抖摟，他們說受雇於一個青龍的大哥，大哥安排進來，讓他們玩個漂亮女人。司夜傾怒不可遏，直接廢了幾個乞丐的髒手，又查青龍。結果同樣很快送到，青在一個多月前收到陶然的彙款和信息，信息上說：如果我連續超過三天不出現在醫院，安排人好好修理那個叫譚婉心的明星。
證據確鑿！
“你還有什麼話說？”大手捏住陶然的下頜，司夜傾咬牙切齒。
他的眉眼和初見時並無變化，隻不過越發深邃幽冷。
以為早不會再流淚再心痛，這一刻，陶然還是淚水汪洋，心如刀割。
“為什麼……你一次……也不信我？”
“信？”司夜傾雙目獰紅，“一個殺人凶手，下流賤人，配說信？陶然，你活著就隻有一件事，贖罪！”
骨頭像要被捏碎，陶然的心也被捅碎。
“我……也……愛……你……啊……”
她說得悲傷絕望，像一滴冰水，墜進司夜傾的心。
“不好啦！先生，心心小姐說被自己不幹淨，跳湖了！”
恍惚被叫喊打斷，司夜傾把她摜去地麵，冷目冷情：
“你這麼心腸歹毒，想讓心心變成人盡可夫的婊子，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婊子！來人，把她送進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