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宮。
淩晏清伏案而書。
他神色清冷,不像是在批奏折,反而像是在寫些什麼。
風眠看見他這幅專注的模樣,不敢進來打擾。
“王爺,他們又過來送補品了。”
“放到庫房。”淩晏清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風眠將要離開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把人叫住,“都是誰來送東西?”
“就文武百官,小皇帝沒來。”風眠特意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以後這種事情不用打攪本王。”
風眠:“……”
翻臉可真快。
沒過多久,他又小心翼翼出了聲,“王爺……”
“又怎麼了?”
“國師來看您了。”
“不見。”一想到離陌,淩晏清就忍不住皺眉。
“別啊,我可是帶著禮品來看望你的。”離陌捧著一包瓜子兒就閃進了房間。
淩晏清不悅瞪了他一眼,忙將手下正在寫的東西收了起來。
離陌好奇的看過去,“這寫什麼呢,還不讓我看,神神秘秘的。”
“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
離陌說著顧自坐下,將瓜子房子桌上,“帶上二斤瓜子兒來看戲,不知咱們攝政王今兒又唱的哪一出啊?”
淩晏清捏了捏眉心,說的冰冷無情,“沒什麼事,你可以滾了。”
“嘖嘖,這戲唱的可真夠辛苦的,都累暴躁了。”離陌直撇嘴。
“讓風眠請你出去?”
離陌無視威脅,打開瓜子兒往淩晏清麵前一推,“說說你接下來的打算,我好幫你。準確的來說,是我好陪你演戲。”
淩晏清:“……”
“怎麼,難不成你要告訴你,你真的病了?”離陌說著就要去摸他的額頭。
淩晏清忙躲開他的手,眼底噙著不耐。
離陌見此,忙拍了下腦門,“你瞧我這腦子,風寒是昨天的事,今天是腹瀉。”
他說著故作狐疑的看著淩晏清,“你這小臉,白裏透紅的,多健康的顏色,根本不像是腹瀉脫水,要不你塗點粉,把臉抹白一點?”
“砰——”
話音落,清心宮內便傳出來一聲巨響。
隨即是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我的尾巴骨,啊——”
風眠:“……”
人間悲劇。
太慘了。
離陌捂著屁股離開後,淩晏清頓時感覺耳邊一陣清淨。
他將剛剛藏起來的東西拿出來,繼續書寫。
寫到一半,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個狗皇帝不識好歹成這樣,他為什麼還要給他做批注?
好像他很上趕著似的!
不寫了!
……
禦書房。
“我可憐的尾巴骨啊……”
“那個天殺的,下手也太狠了……”
“啟稟皇上,國師來了。”二喜小心翼翼稟報。
雲嘉忍不住朝外麵瞥了眼,“朕聽見了,讓他進來吧。”
“皇上,您可要為微臣做主啊……”離陌還沒進來,就扯著嗓子幹嚎。
雲嘉看著衝進來哭哭啼啼的美少年,忍不住歎息。
想起第一次在瀟湘館的初見,異域少年縮在牆角,清冷出塵的氣質,勾人魂魄。
從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大抵如此吧。
誰知進宮之後,經過相處,她才發現這貨根本就是個沙雕中二少年。
“皇上,微臣的尾巴骨要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