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侄子?”
那人狐疑的看了眼雲軒,而後溫和提醒,“這位公子,冒充皇上忤逆犯上,是大不敬,要殺頭的。在下勸您,以後這樣的話不可再說。”
“冒充皇上?本公子哪裏冒充皇上了?”
雲軒搖起竹扇,“攝政王又不止一個侄子,本公子是……”
奚蘭蔻聞言,立即將他的嘴捂住了,“他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不要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她說完,交了兩千兩,便飛快拉著雲軒進了賭坊。
“你才發燒燒壞了腦子!”
一進來雲軒便憤憤甩了下衣袖,想甩開奚蘭蔻。
結果,他連甩了兩下袖子都沒有將人甩開,他隻得將他的不滿掛在臉上。
“我看你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是腦子進水了。你跟攝政王八竿子打的著麼,你還以他的侄子自居?”奚蘭蔻不僅不理會他的不悅,反而臭罵了他一頓。
“怎麼打不著,我是皇上的二哥,自然也管攝政王叫叔。”
“這裏是長安城,不是雲州,所以,這裏不是你稱霸王的地方。我勸你把雲州那一套收起來,這裏的人不會買你的賬!”
奚蘭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是二傻子麼,攝政王將他從雲州帶來是做質的。
他倒好,跑來做大爺了。
“還有,以後不要輕易跟攝政王扯上關係,不然不出半個時辰,攝政王的人就把你帶走了。之後會發生什麼,想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有這麼可怕麼?”雲軒不以為然。
“不信你可以試試。”
其實,報上攝政王的名號狗仗人勢倒也沒什麼。
隻是,她到底是宮妃,出宮賭錢,作風問題很大。
攝政王若是知道了,八成會罰她銀子。
“你先鬆開本公子。”雲軒十分不滿,“你看看本公子的衣服都快被你抓爛了。”
奚蘭蔻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攥著他的衣袖,忙鬆開了。
“拿來!”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對身邊的男人伸出了手。
“什麼?”雲軒有些懵。
“銀子啊!”
奚蘭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兩千兩是我付的!”
“所以?”
“你總不會讓我出這筆銀子吧?就算我同意,我的拳頭也不會同意,你說是不是?”
看著身邊的男人擼起袖子,雲軒狠狠抽了嘴角。
他真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摳門的女人。
一毛不拔!
奈何他打不過,隻能忍了。
雲軒十分不情願的從懷中取出一遝銀票。
奚蘭蔻直接一把奪過去。
雲軒瞬間黑了臉,“你這女人……”
她壓根就是個強盜!
奚蘭蔻數了兩千兩銀票往懷中一揣,而後便將剩下的扔給了雲軒,“本宮是小氣了點,但也是有原則的人。不是我的錢,我不要。”
雲軒:“……”
他還真沒看出來她有這個原則。
二人沒走兩步,便有人過來帶他們入場。
“二位這邊請。”
進了房間後,他們便看見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桌前。
此人頭頂玉冠,腰纏金腰帶,腳蹬獸皮靴。
雲軒和奚蘭蔻很有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身形,這打扮,一看就是隻大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