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雲祿和雲晟趕在中秋前一天來到了長安。
雲嘉給他們安排在了皇宮附近的別宮裏。
說起來這處別宮,還是處爛尾樓。
當時淩晏清外出征戰,雲福留守長安,做了皇帝的他有些飄飄然。
於是,他便大興土木,建造奢華別宮。
建了一半,淩晏清回來了,不僅叫停了別宮,還將他臭罵了一頓。
從此之後,雲福便再也不敢做這些昏君的事情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羞愧的一次都沒有去別宮住過。
這處建了一半的奢華別宮,幾年來從未有人居住,甚至也無人看守。
直到安王入住前,雲嘉才讓人過來打掃了下衛生,仔細布置了一番。
不是不讓他住在宮裏,而是他自己不願意住在皇宮,她隻得這麼安排。
然而,等雲祿得知他要住的是這處爛尾樓,差點沒氣暈過去。
“哼!那狗崽子也不想想本王是什麼身份,竟然讓我住在這個破地方?我看如今他完全被淩晏清養成了傀儡,那狗賊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雲祿十分不悅,“長安這麼大,難道就沒有上好的客棧,非要讓本王住這個不吉利的地方?”
隻建了一半就不說了,這裏還從未住過人,連點人氣都沒有,真是晦氣。
因為此處是被淩晏清叫停的,所以雲祿肯定是淩晏清故意將他們父子安排在這裏的。
“父王不要生氣,這裏到底是長安。”
雲晟見他怒不可遏,忙勸了句,“反正,過幾日我們便回去了。”
淩晏清一直對他們父子有所懷疑,如今到了他的地盤,他們需謹慎再謹慎,低調再低調。
雲祿依然不悅,但是沒再說什麼。
“父王,趕了一天路,先坐下喝口水吧。”
“雲軒那小子呢,不是說過來麼?”雲祿一邊喝茶,一邊問。
說曹操,曹操到。
雲祿話音落,雲軒便趕了過來,“父王、大哥,你們終於來了!”
“你小子在忙什麼,也不說提前過來迎接。”雲祿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雲軒撓了撓頭,“最近在幫皇上做事情,這兩天正是忙的時候。”
“幫皇上做事?做什麼事?”雲祿瞬間起了警惕。
“最近皇上在芙蓉大街開了家酒樓,讓我幫忙打理。”雲軒直言,“皇上說我經商很有天賦,還說把酒樓交給我很放心。皇上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責無旁貸。”
“胡鬧!”
雲祿聞言狠狠將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放,“你在雲州胡鬧也就算了,怎麼還跑到長安胡鬧?”
雖是打理酒樓,萬一讓淩晏清那狗賊誤會他斂財秦越招兵買馬那就糟了。
如今大業未成,怎麼能提前暴露?
“父王,我怎麼胡鬧了,這是皇上請求我幫忙的。”雲軒有些委屈。
關於他經商一事,始終得不到認可。
即便有了雲嘉認可,父王依然覺得他是在胡鬧。
“大哥……”他下意識朝一旁的雲晟看去。
然而,雲晟卻是讚同父王的,“軒弟,父王說的是,你還是盡早向皇上推脫了此事,好好準備科舉吧。”
“大哥,我實在不是科舉的料。”雲軒說著忍不住歎了口氣。
“大哥隻要你不喜歡讀書,但是為了你以後的前程,就多忍耐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