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想要什麼
但也大概就是這一句話，將顧婉言嘴角得意的神色放大了十倍，把弦月心裏原本渺小的希望抽得一幹二淨。
最後也不知道兩人的對峙是怎麼結束的，隻知道再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的是他溫柔的收到平安後的回複。那聲音，除了她和陸少離在魅吧見麵的第一晚陸少離曾撫著她的臉失神地說過的一句："你和她好像"之外，弦月便再沒有聽到過。
她忽然明白了，剛剛顧婉言趴在她耳邊說的那句"你也不過是替身！"的底氣到底來自於哪裏。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隻不過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她不知道還能騙自己多久，但好像多騙自己一會兒心裏就會好受一些。
晚上的時候，弦月的眼底已經恢複了慣有的清醒，白天的跳脫和不受控製已經全然不見。
陸少離上來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弦月主動窩進他的懷裏，讓他的臂膀罩佑著自己，白天的事情兩個人默契的誰也沒有多提。
隻是陸少離的手掌撫著弦月的頭發多了一絲溫柔的氣息："月兒，婉言的東西你動不得，別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
"那你呢？你也可以給我？"
弦月從他懷裏掙脫，雙手環上陸少離的腰身，把昨天的話又重新提了一遍。隻是方式變了，語氣變了，心裏原本的認定也變了。
陸少離倒有一瞬間的微驚，弦月會提出和昨晚類似的問題，不過隨即很快變成了低沉的笑意。
因為連弦月自己都沒意識到縱然表情到位，但她此時的語氣像極了一個十足的被搶了玩具的小孩。
"給你，現在就給你。"
這句話弦月倒是反應的極快，亦或是說所有的情緒都不過隻是明白過後的偽裝，對於結果早就做好了準備。
顛亂之際，弦月還是提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既然是各取所需的遊戲，那她自然也不必客氣。
"陸少離，我想要和顧婉言在陸氏豪爵同等的職位。"
我不要她已經擁有的東西，我要和她一樣的地位。那樣，你上班的時候，我也依舊可以看到你了。
弦月一直以為，在床上，陸少離從來都不會拒絕她。
隻是，這次，掙紮過後，似乎隻剩幻滅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愛情。
昨天，助理打來電話說，據他指定調查方向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查出了接收弦月郵件加密郵箱的具體位置及人員，幕後的人叫弦錚，十年前搬往美國，因為火災容貌受損，便做了具體的容貌休整，連姓名都做了後期的更改，而十年前整容醫院登記的原名，正是龔義真。
至於弦月，陸少離雙手有些顫抖地翻開韓哲遞過來的文件，聲音裏也是不敢相信的激動。
"你確定你所查資料的屬實性？"
"以我的性命擔保。"
似乎察覺到了這份文件對陸少離的重要性，韓哲的神色裏也滿是平日裏少有的篤定和認真："而且，我們查到，繼上次的綁架案後，弦月小姐的手機已經停止再發送郵件了，相對的，是之前您一再讓我們留意的文佐，我們經過同樣方式的解密，發現了他的手機信箱在近期的時間裏活動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