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慧和別人打電話說這些的時候,正在公司的咖啡間喝著咖啡。
我遠遠的聽了幾句。
可能是看到了我,方小慧立即掛了電話,又是一副笑盈盈的溫柔樣子。
“喬總你好。”
在公司裏,方小慧一直叫我喬總。
我假裝什麼也沒聽見的嗯了一聲。
看方小慧端著杯子離開,我心裏有一絲痛快。
這才做了幾天飯而已就受不了了?
溫柔和賢惠果然都是裝出來的。
過了幾天,我剛一回到家,婆婆就攔著我問我:
“喬蕎,你不是說保姆辭職不做了。給她的那六千塊工錢,就省下來給我當零花錢嗎?”
婆婆叫陸金鳳,是典型的農村婦女。
公公死的早,她一個人在鄉下種地、養雞、養豬,辛辛苦苦地把陸奕倆兄妹上供上了大學。
我一直覺得她很不容易,所以把她接到城裏來生活後,我每個月都會給她六千塊錢的零花錢。
那天我故意誤導她再多給她加六千,是為了讓她同意等保姆辭職後,再讓方小慧做早晚兩頓飯。
但我當然不會再多給她零花錢。
我淡定道,“對啊,媽。我不是轉給你了嗎?”
“不是應該轉一萬二嗎,你怎麼隻轉了六千?”
“就是拿請保姆的錢,給你當零花錢的呀。”
“什麼意思?合著保姆不請了,省的錢也不給我是吧?喬蕎,你怎麼學會坑蒙拐騙了?”
“媽,這怎麼叫坑蒙拐騙呢?我是說把請保姆的錢給你當零花錢,沒說再多給你六千呀。”
我剛剛一說完,婆婆就拔高了聲音,立刻把方小慧和陸奕都引來了。
陸奕見氣氛不對,忙走上來問:
“媽,喬蕎都懷孕了,你怎麼能跟她這麼大聲的說話?”
婆婆瞪了我一眼:
“你看看你的好媳婦。自己買衣服買化妝品動不動就是幾萬塊錢,給我點零花錢卻摳摳搜搜的。”
若是換作往常,我肯定不會再跟婆婆爭論。
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忍讓,“媽,我買衣服買化妝品也沒問你要一分錢對吧,花再多都是我自己賺的,你沒有權利說我。”
婆婆不依不饒:
“說你兩句怎麼了?”
“……”
“再說了,公司能賺到錢那都是我兒子的功勞。你賺的哪門子的錢?”
“……”
“你就知道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外麵招蜂引蝶罷了。”
這還叫人話嗎?
我天天跑業務累得半死不活的,卻說我是去外麵招蜂引蝶。
我簡直被氣得肺都要炸了。
剛想懟回去,方小慧端著兩杯水走上來,勸了勸婆婆又勸我,那意思是打著圓場讓我們別吵了。
接著,方小慧把水遞給我,又說:
“嫂子,我姨辛苦了一輩子是該享福了,那六千塊錢你就別跟她計較了。區區六千塊錢你們不是半天就賺回來了嗎!”
看到方小慧這虛偽的嘴臉,我更加來火。
我接過水杯一把摔在地上,水和玻璃碎片立刻濺了一地。
方小慧一愣,“嫂子,你這是發的什麼火?再怎麼我姨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對她摔東西?”
我狠戾道,“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做人。”
婆婆指著我咬牙切齒,“好啊,喬蕎,看不出來你不僅摳摳搜搜的,脾氣還這麼大,你有個當兒媳婦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