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肚子的疼痛感已經輕了許多許多。
我躺在醫院的床上,手上輸著液。
任遠就坐在我的旁邊,看我醒過來他緊蹙的眉頭這才鬆開。
我竟然在他的眼裏看到一絲擔憂。
但我再看向他時,他眼裏哪裏還有擔憂,有的隻是初見時的淡漠與冰冷。
大概剛剛是錯覺。
我正要問,他告訴我,“放心,孩子沒事。”
我鬆了一大口氣。
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任遠又說,“但醫生說胎囊下墜,有流產的征兆。”
我剛剛放鬆的神經,又緊緊繃了起來,“有流產征兆?那怎麼辦?”
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
這是我第一個孩子。
陸奕背叛了我,婆家的人又一直對我不好。
而且我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媽媽後來帶著我改嫁生了個弟弟後,對我也是不疼不愛。
娘家對我不管不顧。
婆家也不再是我的家。
我現在就隻剩下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了。
我害怕極了。
“你很在意你和你老公的孩子?”任遠看著我。
我心裏苦澀無邊。
嗬!
哪裏是因為它是我和陸奕倆的孩子,我才在乎?
而是因為我隻剩下這個寶寶了,我不能再失去寶寶。
我不想跟別人說太多私事,便答非所問,“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我能見見醫生嗎?”
“放心。”任遠說,“醫生說雖然有流產征兆,但隻要你絕對臥床休息,輸點保胎藥就沒事了。”
“真的嗎?”
任遠不答反問,“他都背叛你了,你還這麼在意他的孩子?”
什麼?
我看著任遠這張清俊冷漠的臉,有些詫異。
雖然他看到了陸奕和方小慧在車裏的事,但他怎麼知道那是我的老公?
我疑惑時,他不屑道,“那種渣男的孩子不如打掉了重新開始,何必要為他生下來?”
“你懂什麼?那也是我的孩子,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本來我還挺感謝他把我送進醫院的。
但他這麼不喜歡孩子,隨隨便便勸我打掉孩子,我很不高興。
我禮貌的道了謝,說是改天把醫藥費轉給他,就開始驅客了。
看我這麼著急趕他走,他的眼色暗了暗,想說什麼最終又一言不發起了身。
走到門口,他才背著我說,“剛剛用你的電話我聯係過你老公了,估計他正趕過來。”
我說了聲謝謝。
他回過頭來看著我,“任小姐,如果在背叛和算計你的人麵前你這麼的沉不住氣,你是會死得更慘的。”
這話讓我醍醐灌頂。
是呀,要是我沉不住氣,不但不能報複狗男女,還會失去更多更多。
我剛剛想要衝上去弄死狗男女的行為,是多麼多麼的愚蠢。
而且我還懷著孕,我怎麼可能弄得死兩個大活人?
說不定一番糾纏和扭打時,還會害我流產。
說不定他們不用打我,就光是動氣就能讓自己流產。
我不能再這麼衝動了,萬萬不能。
任遠說完就走了。
他剛剛走到門口,陸奕和方小慧就趕了過來,和他撞了個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