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身邊的女人真年輕!”我低聲對陸奕說。
老公依舊小心翼翼地扶著我,“沒有我老婆年輕!”
“你就會說漂亮話。我都二十八了,不能跟小姑娘比。”
“你看著哪裏像二十八,說你十七八歲我都信。”陸奕說。
這話以前也很多人說。
有一次我去見客戶,人家不信我是公司的女老板,非以為我是個剛實習的小文員。
可能我是遺傳了我媽,長得比較慢吧。
我們經過任遠和他身邊的女人時,本想跟他打聲招呼的。
但他眼裏隻有他身邊的女人,好像並沒有發現我們。
我就沒有跟他打招呼了,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
沒走幾步,我回頭望了望,本是想看一看任遠身邊的女人的。
因為這個女人長得太好看了,好看得讓身為女人的我都不由想多看她兩眼。
但是我回過頭的時候,發現任遠也看著我。
我以為我看錯了,不由定了定眼睛,結果任遠果真在看著我,而且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我被任遠這麼看著,竟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但我沒有閃躲。
與他對視了幾秒鍾,他的目光一點一點地往下移,直到落到我懷孕的肚子上時,他不由皺了皺眉,目光也冷了半分。
好像我大著肚子讓他很不爽似的。
這時,他身邊的女人好像跟他說了什麼,但他沒有回應。
那個女人便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來,正好看見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個女人看見我時有些不爽,明顯的滿眼醋意。
奇怪!
我又沒有搶她的男人,幹嘛要充滿敵意似的看著我?
我也沒有多想,回頭跟著我陸奕下了扶梯。
陸奕小心翼翼地扶著我,生怕我摔了。
上車時,他還特意給我係了安全帶,一點也看不出他對我有二心的樣子。
我知道,陸奕沒有得到財政大權之前,是不會主動跟我離婚的。
如果我不提出離婚,就要一直惡心地跟他過。
我當然不願意。
我多麼希望馬上就能擺脫這個渣男。
可是真的擺脫他後,我能夠適應那種寂寞孤苦和無依無靠的生活嗎?
我對未來有些和害怕。
我怕我一個人又要工作賺錢,又要帶孩子,我會帶不好孩子。
原來我真的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堅不可催。
我假裝產檢累了,閉上了眼睛。
我也是真的有點累了。
我剛想睡,手機裏突然收到了一條微信:產檢怎麼樣?
發微信的人叫阿遠。
阿遠是誰?
我什麼時候加了個叫阿遠的人?
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在做產檢?
我發了個問號過去,接著又問:你是誰?
阿遠回複:怎麼,剛剛才見過,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我這才想起來,這個阿遠很有可能是任遠。
看了看通訊錄的新加好友列表,我確定這個叫阿遠的人就是任遠。
我的微信是他搶了我的手機,自己加的。
幹嘛要在我的微信裏把他備注成阿遠?真是奇奇怪怪的。
我不習慣這麼親密的叫別的男人。
我又把他的微信備注名,改成了任大企業家,然後回複:
謝謝任先生關心,產檢都好。
他回複了一個字:嗯!
其餘多的話,任遠沒有再說。
我想他突然發微信來問我,隻是出於普通熟人之間的寒暄和問候吧。
我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