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奕一貫的作風。
隻要他發現哪個男的對我有意思,他就會在那個男人的麵前故意宣誓主權。
不是想要我和離婚了嘛?
幹嘛還要在任先生麵前這麼明顯的宣誓主權?
我真搞不懂陸奕這個狗男人。
這時,任遠蹙眉看著我,有那麼一丟丟不高興了。
但他的表情還是冷冰冰的,“這就是任總的待客之道?”
我趕緊用手肘撞了陸奕一下,示意他別再亂說話。
怕得罪眼前的大客戶,我忙笑盈盈道:
“任先生,我老公跟你開玩笑的。既然任先生不嫌棄,那就一起吃吧,我請客。”
我們一起進了個包廂。
剛剛一坐下來,陸奕就接到了電話。
打電話的人是個車主,說是不小心把他的車刮了,要他下去處理一下。
包廂裏就隻剩下我和任遠二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任遠的氣場比較強大。
我竟然有些緊張。
尤其是此時此刻,任遠正冷冰冰地看著我,我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衣角。
他一直看著我。
幹嘛要一直看著我呀?
奇奇怪怪的。
若要是像陸奕說的那樣,任先生對我有意思的話,可他的目光又冷冰冰的沒什麼溫度。
我越來越緊張。
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我忙把菜單推向他那邊,“任先生想吃點什麼,您先看看。”
拿過菜單,任遠不答反問,“喬總怎麼還沒跟你老公離婚?”
這是問的什麼問題?
我還沒回答,任遠冷冰冰道,“那樣背叛你的男人,有什麼好留戀的?”
陸奕這種狗男人,確實一點也不值得我留戀。
可是這又關任遠什麼事?
我和他好像還沒有熟悉到,可以隨意地聊起我的婚姻問題的地步。
我莞爾道,“任先生,謝謝你關心我的婚姻問題,但是每個人的生活都不一樣。我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就不勞煩任先生教我怎麼處理婚姻問題了。”
我是要和陸奕離婚的。
但不是現在。
我的計劃,我也不必要跟任遠一一說明。
任遠聽了這話,眉頭擰得更緊。
我以為接下來他又要為我指點迷津,但他沒有。
他隻是鬆開了擰成一團的眉心,漫不經心地垂了頭,翻開手中的菜單。
我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他翻著菜單的手上。
他捏著菜單一角。
因為他翻著菜單的動作,顯得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尤其是那修剪得幹幹淨淨又整整齊齊的指甲,還泛著淡淡的光。
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的手。
好看得仿佛能在鋼琴鍵上優雅起舞。
怎麼有這麼好看的手?
我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麵容。
初次見麵時,我就覺得這個男人長得不是一般的帥。
現在再看他,竟然越看越好看。
這麼好看又成功的男人,到底要什麼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呢?
我很好奇像任遠這樣卓爾不凡的男人,到底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這時,任遠抬眼看了我一眼。
我趕緊收起花癡似的,打量他的目光。
他沒有發現我一直在看他吧?
我趕緊垂了頭,不敢再看他。
任遠翻著菜單的聲音,落進我的耳裏。
接著,他對我說,“那樣的男人不值得,跟他離婚。離了婚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