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裝出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我是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還能吃香的喝辣的?”
任遠冷冰冰地反問。
看著一桌子又香又辣的食物,我無力反駁。
任遠又問,“就這麼不想跟我一起吃飯?”
好吧,我不想解釋,“我自己一個人吃著才香。”
任遠沒有再說什麼。
他黑著臉,臉上有怒意。
然後他冷冷哼了一聲就轉了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離開前還砰的一聲,把我的門用力地關了過去。
“莫名其妙。”
有漂亮美女陪著,幹嘛還要我去當電燈泡?
而且我突然對任遠的映象,大打了折扣。
之前我在醫院裏見他帶過另一個清純漂亮的女生,去看婦產科看不定,說不定是去打胎的。
現在又和暗戀多年的女人約會。
真是感情混亂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我還是跟他劃清楚河漢界才好。
這一天,我和項目小組的人正在討論工作,旁邊蒞臨指導的任遠突然噴了一口鮮血。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我們都以為任遠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結果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他隻是胃出血,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沒什麼大問題。
躺在床上的任遠看了阿濤一眼,“阿濤,讓他們都回去,我沒事了。”
然後,旁邊的人紛紛讓他好好休息,別太操勞,說完準備離去。
我也說了一句客套話,“任先生,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你留下。”任遠看著我。
我有些不解。
任遠又說,“不願意?”
我趕緊說,“任先生,你都躺在病床上了,項目跟進的事情等你好了我再向你彙報吧,你還是好好休息。”
“我沒說要讓你彙報工作。”
不讓我彙報工作,那要我留下來幹嘛?
難道我一個孕婦,還能照顧他這個病人不成?
再說了,我也沒有什麼身份照顧他呀。
其他的人都走了,就隻有我和阿濤留在病房。
阿濤說,“任總,你就留下來吧。或許你留下來陪著任先生,任先生的心情會好一點。”
我就奇怪了。
我留下來,任遠為什麼心情會更好一點?
這時,病房外突然衝進來一個女人。
她直接撲到病床前,握緊了任遠的手,“阿遠哥,你怎麼胃出血進醫院了?都怪我不好,明知道你有先天性胃病,不能吃辣的,前天還讓你陪我一起吃了那麼多辣的東西。”
這個女人正是那個卷發姑娘,是任遠暗戀了許多年的人。
任遠推開她的手,“不關你的事。”
“就是我不好,以後我再也不要你為了我吃那麼辣的東西了。”
看到任遠臉色蒼白,卷發姑娘心疼地抹著淚,“阿遠哥,你現在疼不疼?”
旁邊的阿濤解釋,“如意小姐,真不關你的事。任先生是早幾天吃了辣的東西,才犯了胃病的。”
早幾天吃了辣的東西?
難道是那天在婦產科見過麵後,和我一起吃了辣的才犯了胃病?
這個男人真是的。
明明吃不了辣,為什麼那天要我請客時,又不說?
我讓他點他喜歡的,他又非要我來點。
搞不懂他。
想到是我讓任遠犯了胃病,還讓他吐了血,我突然有種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