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任遠,“不會是你抱著我到床上的吧?”
任遠也看著我,“不然你以為,護士能把抱你到床上去?”
原來真的是任遠抱我上來的。
“我那麼重,你怎麼抱得動?”我問他。
如今我懷孕快五個月,都快一百斤重了,他是怎麼抱我上來的?
而且他竟然抱我。
我感到特別的不好意思。
旁邊的任遠卻一副從容淡漠的樣子,“懷孕了還這麼輕,就不知道多吃一點?”
“我吃得夠多了。”
可能是我不怎麼長肉,營養都被寶寶吸收了吧。
任遠不再說什麼,他拿過旁邊的電腦平放在雙膝上,開始工作。
我看到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著。
他剛剛才取了輸液的針尖,但留置針頭還在他手背上的血管裏,可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工作效率。
都生病了他還這麼拚。
而我這個說是過來工作的人,卻躺在他的病床上。
明明他才是病人……
我很不好意思地從病床上起了身,“任先生,抱歉,我一覺睡了這麼久。明天我一定調好鬧鍾。”
任遠繼續敲打著鍵盤,“你要是還想睡,就繼續睡會兒。”
“不用了,不用了。已經睡夠了。”
我怎麼好意思再繼續睡?
……
任遠一共住了三天的院。
這三天任遠都以需要我跟他溝通工作為由,讓我留在了醫院。
我以為他會壓榨我每一分每一秒的工作時間,讓我沒有任何時間休息。
但我想反了。
我很閑。
原本我要做的工作,任遠都做了。
而且他都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做完的,等我醒來的時候隻需要看一眼就行了。
我真是想不到,他會如此照顧我這個孕婦。
“任先生,這些方案細節等我來寫就好了。而且這些本來就是我們乙方該做的。”
任遠從電腦前抬眼,淡淡道,“不是幫你,隻是為了效率。”
好吧。
我的效率被他嫌棄了。
我也承認,自從我懷孕過後,辦事效率確實低了許多。
這種被嫌棄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但是明明知道我辦事效率低,為什麼我派了個工作能力強的經理來對接,任遠卻不同意,又非要指定讓我來呢?
我真是搞不懂他。
等任遠出院後,我們又在這裏呆了兩天才返回深圳。
出機場時,任遠走在我的身邊,“回公司還是回家裏?”
“先回家吧。”
“我送你。”
我正要說不用了,陸奕的電話打了進來。
雖然我出差在外一周的時間,但這個狗男人的所有動向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這些天狗男人和方小慧一直膩歪在他們的出租屋裏。
想到他們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就惡心得想把上輩子的飯都吐出來。
真不想接這個狗男人的電話。
接起電話時,我克製著自己。
陸奕無比溫柔道,“老婆,你下飛機了嗎,我想了你這麼多天,你終於回來了。”
狗男人,越來越會演戲了。
他演戲,我也跟他演著戲,“嗯,我下飛機了。老公,我也想你,你快點來接我。”
電話裏,陸奕又說了幾句甜蜜的話。
我看似笑盈盈地回答著,實際上心裏卻有許多說不出的苦。
等我掛了電話,任遠皺緊眉心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