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的演講長達半個多小時。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怎麼可以有如此頭腦清晰又如此睿智的人。
真可謂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演講完以後,是記者提問。
有人問他接下來的投資方向,有人問他對員工的福利。
也有人,大膽地問:
“任先生,聽說您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了,可是卻從未見您談過女朋友。您的擇偶標準是什麼?您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提到喜歡的女孩子,台上一直沒有笑容的任遠,忽然勾唇笑了笑。
雖然他的笑容稍縱即逝。
但是那一抹勾唇間的微笑,簡直比整個星辰之光都要溫柔。
我想,能被任遠所喜歡的女孩子,一定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吧。
而台下又有多少女孩子,做夢都想嫁給任遠這樣的男人。
任遠:“你們怎麼知道我沒談過女朋友?”
某記者又大膽提問:
“難道任先已經隱婚了?”
任遠並沒有回答。
他想了想。
不知道為什麼,他思考著的同時,又朝我和蘇離的方向看了過來。
我們在前排。
他能清晰地看到我和蘇離。
我們也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每一個神情。
奇怪!
幹嘛又朝我們這邊看過來?
這時,他不再看我,皺眉看向了提問的記者:
“也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了。”
“難道任先生是不婚族,您家裏人就不吹催您嗎?”
“你們可以問我事業上的事,這方麵我比較擅長。”
任遠不再給記者任何機會。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這次校慶的精英座談會這才結束。
我和蘇離退了場。
蘇離問我,“陸奕那個渣男呢,怎麼他送你來後就不見人影了。”
想到陸奕,我就氣得心窩鈍痛,“那狗男人借口公司有事,陪方小慧去醫院換藥去了。那小妖精一對他撒嬌他就心神意亂的,哪還有空陪我參加什麼校慶。”
“我應該連他一起打的。這對狗男女,就該被打死。”
我和蘇離邊走邊說,“離兒,一會兒見到恩師,他要是問起陸奕,千萬別讓他知道我們感情不好。太丟人了。”
我們一起去了我們恩師的學校宿舍。
恩師姓王,雖早已退休,卻又反聘回學校授課。
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原來任遠也是王老師帶出來的學生。
我們去到王老師的宿舍時,任遠已經先到了。
王老師和任遠在聊著天。
我想象不到,平時任遠在人前都是端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子,可是他在王老師的麵前卻顯得特別的尊重。
他們一起坐在茶幾前。
任遠時不時地為王老師恭敬又禮貌地斟著茶。
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人。
王老師說,“阿遠啊,我對你什麼都很滿意,唯獨你個人的感情問題。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直不談一個?你父母和爺爺奶奶經常打電話到我這裏,要我好好勸勸你,別光顧著事業。”
任遠又給王老師斟了一杯茶,還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王老師端起茶杯,任遠這才說,“老師,不瞞您說,我其實有一個暗戀很多年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