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陸奕不會那麼快跟我離婚。
現在我還懷著孕,他沒有理由跟我離婚。
而且法院也不允許哪個男人,可以在妻子懷孕期間離婚的。
接下來陸奕說了一大堆哄方小慧開心,發誓一定會娶方小慧的話,看得我惡心至極。
我氣極了。
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這時,來了一通電話。
我拿起來一看,是任遠。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麼晚了,他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我接起電話,“任先生,你找我有事?”
任遠不答反問,“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我忘了什麼?
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而且聽任遠這口吻,好像不太高興。
似乎是我得罪了他似的。
我隻好耐著性子,又問,“任先生,是工作上的事情嗎,你可以提醒我一下嗎?”
那頭的聲音不太耐煩,“不是讓你一天打個電話,跟我彙報一次。忘了,嗯?”
我這才想起來。
三天前校慶結束後,他送我回家,要求我每天跟他電話彙報一次工作。
我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我忙說,“任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明天就開始向你打電話彙報,可以嗎?”
“別忘了。”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明天再給你打。”
“這就掛了?”
“任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我以為任遠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說,但他沒有。
他問,“你要睡了嗎?”
“準備睡了。”我說。
他又問,“你老公呢?”
我看了看浴室。
陸奕那個狗男人估計還在裏麵,正跟方小慧聊著情話呢。
但我總不能如實這般跟任遠說。
我隻好說,“他在洗澡,洗完澡我們就準備睡了。”
我不知道我是說錯了什麼。
電話裏的氣氛突然就不對勁兒了。
任遠沒有說什麼,但我能感覺到有一股冷颼颼的氣息,正隔著電話朝我傳過來。
接著,任遠冷冰冰又沒好氣地問,“你連懷孕了還服伺他?”
“什麼叫服伺?”
任遠凶巴巴道,“你不知道懷孕了不能亂來嗎?”
“任先生,什麼亂來呀?”
後知後覺的我,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任遠什麼意思呀?
難道他以為陸奕洗完澡,要跟我同房嗎?
他怎麼好意思跟我聊這種問題呀。
我都不好意思。
還有,這種話題讓蘇離來跟我聊,蘇離還有立場。
畢竟蘇離是我的好姐妹。
可是任遠跟我說這種話題,他是以什麼立場呀?
我真的是猶如丈二和尚。
簡直搞不懂他了。
任遠又氣衝衝而凶巴巴道,“沒想到你這麼不懂得自愛的女人,我真是看錯了人。”
這時,陸奕從浴室裏走出來。
陸奕說他好好地搓了個舒服的澡,然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朝我走過來,“老婆,你聞聞我洗得香不香。”
見我拿著電話,陸奕又問,“老婆,你跟誰打電話呀。”
“沒誰。”
我剛剛一說,就聽電話嘟的一聲掛了。
掛電話之前任遠還冷冷的哼了一聲,好像特別特別的生氣。
不是,他哪來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