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醫生說任遠的女人那麼多,我突然不想吃他剝過的小龍蝦了。
看著他要遞過來的蝦,我委婉拒絕道,“謝謝,我自己來。”
“剝好了,怎麼又不吃?”任遠看著我。
我抽回目光,低頭自顧自地剝著蝦,“我隻吃我老公給我剝的小龍蝦。”
再說了,我以什麼身份吃任遠親自給我剝的小龍蝦?
好像我什麼身份都不是。
我們夫妻不是夫妻,情侶不是情侶,不過是合作關係。
任遠不爽地問,“陸奕給你剝的你就吃,我剝的就不吃?”
“是。”
“為什麼?”
“因為他是我老公。”
雖然不久後,陸奕也將不再是我的老公。
但他曾經,確實是我唯一認可過的男人。
我也不喜歡隨便和別的男人,這般亂搞曖昧關係。
這種剝蝦般親密的事情,隻能是我的老公才能為我做。
任遠突然冷冰冰地道,“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誰?”
我確實不是誰。
但我並沒有要求任遠給我剝蝦呀。
都是他自己主動要給我剝的。
被他這樣一罵,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也不知道我在到底在難受著什麼。
我掩飾著我心裏的難過,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是呀,任先生。我誰也不是,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合作夥伴,甚至連合作夥伴都談不上。所以就不麻煩任先生,幫我剝小龍蝦了。”
高興的時候,我喜歡吃。
不高興的時候,我也喜歡吃。
我就是個純粹的吃貨。
又或許是為了掩飾我的難過,所以我一直低著頭吃著小龍蝦。
我想起我和陸奕談戀愛的時候。
每次我們去大排檔,陸奕都會給我點一大份麻辣小龍蝦。
等小龍蝦端上來後,陸奕一隻也不吃。
他隻管負責剝,我隻管負責吃。
我以為陸奕一定會為我剝一輩子的小龍蝦。
但我們才結婚沒多久,那個狗男人就跟方小慧在一起了。
我難過。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難過過。
並不是因為陸奕背叛了我,我才這麼難過。
我是難過他們男人都不是東西。
我不知道他們男人到底是為什麼,既然不能一輩子,何必要來招惹我?
陸奕是這樣。
任遠也是這樣。
我一個結了婚的孕婦,他招惹我幹什麼?
我不想這麼難過。
也許隻有不動情,不付出,不奢望,才不不會有失落和難過吧。
從今往後,我要做個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絕情絕義之人,才不會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低頭吃著我的小龍蝦,不再理會任遠。
可是任遠非要把剝好的小龍蝦,往我碗裏放。
我隻好又抬起頭來,“任先生,你總是這樣幫我剝蝦,不太合適吧。”
任遠怒意不減,“怎麼不合適了?”
“你應該給你的那些心愛的女人剝蝦,而不是給我剝。”
“我那些心愛的女人,哪些心愛的女人?”
“你自己心裏清楚。”
“怎麼,你吃醋了,嗯?”
等我再抬頭看向任遠時,他臉上的怒意已經消減了一大半。
此時,他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頓時一陣緊張,“我沒有吃醋。”
“還說沒有?”
我努了努嘴,“就沒有。”
任遠勾唇一笑,“那你何必在意,我到底有幾個心愛的女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