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任遠的車子,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公路上,忽然有些茫然。
如果不是任遠打的這個電話,那又會是誰?
我還是不知道答案。
過了一會兒,陸奕開車把我帶回了家。
一到家,我就看見方小慧穿得漂漂亮亮的準備出門。
我問她,“小慧,你這是要去哪裏呀?”
方小慧對我笑了笑,“嫂子,我要去一趟醫院。”
去醫院打扮得這麼漂亮?
而且還特意化了精致的淡妝,噴著好聞的香水。
那香水味道讓我一聞,就知道是陸奕送給她的香奈兒。
這明顯就是要和陸奕出去約會的,卻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我笑了笑,看向陸奕,故意說,“老公,小慧要去醫院,你把她送去醫院後再去公司吧。”
方小慧趕緊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嫂子,我已經叫了一輛滴滴,車子馬上就到了。”
陸奕也說,“我趕去公司有急事,讓小慧自己坐滴滴吧。”
兩個賤人!
分明就是早就約好了,要一起去醫院的。
可是在我麵前,卻跟我演著這一出戲,真是當我好騙得很呢。
我一想到方小慧這個賤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敢這麼勾引陸奕,我就想衝上去把她撕得個稀碎。
怎麼有這麼賤的人?
我早就勸過我自己,不要為這兩個賤人傷肝動怒。
但是我做不到那樣的風清雲淡。
我看著陸奕和方小慧兩個賤人,假裝各走各的離開了,猜想著他們倆一走出去,肯定會坐到一個車子上,心裏就叫一個憤憤不平。
回到客廳裏,我被氣得胎動得有些頻繁。
我坐下來,摸著我的肚子。
小家夥踢得厲害,鼓起一個大包。
我一摸,他又縮回去,然後在另一個地方又鼓起一個大包。
懷孕的人果然不能情緒不好,否則真的會影響到胎兒的發育。
可是我的整個孕期,就從來沒有心情好過。
但一想到隻要我繼續這樣隱忍下去,就能讓兩個賤人付出更沉重的代價,我就有又了動力。
就讓這兩個賤人先蹦躂一段日子吧。
我不能再傷肝動怒。
就算兩個賤人做出再出格,再讓我憤怒的事情,我都不能再壓抑,再悲痛,再憤怒。
否則我和我肚子裏的寶寶要是出了個什麼意外,最高興的就是方小慧那個賤人了。
我得看開一些,心態平靜一些。
……
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方小慧吐得不行。
陸奕掩飾不住他的擔憂,一會兒給方小慧端水,一會兒給她遞紙巾的。
方小慧吐了過後,看上去很憔悴地坐回餐桌。
我故意說,“小慧,你看,你表哥多關心你。我要是有這麼關心我的表哥就好了。”
婆婆懟我,“我兒子關心一下他表妹不行嗎,那是他妹,又不是外人,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我聽著婆婆的話,窩了一肚子的火。
她兒子明明在偷人,她這個當媽的卻給他打掩護,真是三觀盡毀。
嗬!
我還奢望這樣奇葩的一家人,有什麼正常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