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任遠,“難道我不該有這種疑惑嗎?”
他目光沉了沉,思索了片刻,卻並不再說什麼。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任遠前去開門。
一個衣著高貴又身姿妖嬈的長發女人,站在任遠的麵前。
那個女人就是在甲板上,約任遠喝紅酒的女人。
她手中拿著一杯紅酒,站在門口,妖嬈苗妙的身體就要倒在任遠的身上了。
可是任遠側了側,讓她撲了個空,她不得不強掩尷尬地靠著門框站直,“任先生,我把紅酒帶來了,珍藏三十年的羅曼尼康帝,我們一起品嚐吧。”
看到那個女人的出現,我突然有些不愉快。
我想。
我也是時候該離開,給任遠和這個女人挪位置了。
想到任遠這麼隨便,對女人如此來者不拒,我就多了一分討厭。
我剛一起身,任遠冷冰冰地衝那個女人道:
“滾!”
“任先生,你好凶呀,我差點被你嚇到。”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
“可是,可是你答應和我一起品紅酒的。”
“給你五秒鍾的時間。”
“任生先,你不要這麼不解風情嘛,我都把酒來了,再說了,我還是一個女生,你對女生不能這麼凶巴巴的。”
“五,四……”
任遠的聲音,冷得徹骨。
好像那個女人不滾,他就會殺人似的。
這不像是在開玩笑,嚇得那個女人開始正視他的話,在他數的三的時候,她不得不失落而委屈地離開。
這時,任遠砰的一聲關了門。
他重新走回來,我推開身後的椅子,準備離開。
“去哪裏?”他問。
我說,“我可能不應該呆在這裏,打擾你和美女約會了,抱歉。”
“誰和美女約會了?”任遠擰眉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
任遠又問,“你以為,剛剛那個女人是來跟我約會的?”
“不是嗎?”我反問。
“……”
“任先生,雖然說你條件足夠優秀,要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有,但是怎麼也得注意一些,別染些不該得的病回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我好心提醒他。
他的眉心忽然擰得更緊,眼眸間似有怒意,“你以為我是一個隨便亂來的男人?”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在你眼裏,我這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任先生,我沒有權利對你的人生指手畫腳,所以我沒有權利說什麼。”
“所以,你就認定了我是一個亂來的男人?”任遠看著我,氣得臉上青筋直冒。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
任遠咬了咬後牙槽,好像真的生氣了。
我又說,“哦,對了,你剛剛洗冷水澡的時候,我已經把你那件西裝外套洗幹淨了。要是你還不滿意,回頭我定做一款一模一樣的,再還給你。”
任遠冷冰冰道,“不必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撫了撫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便走了出去。
我剛一回到房間,蘇離就從對麵的房間走過來,“喬蕎,你把誰的衣服弄髒了?去這麼久?”
電話裏,我隻跟蘇離說我把別人衣服弄髒了,要處理一下。
我沒告訴她,我具體弄髒了誰的衣服。
她看著坐在沙發裏的我,皺眉道,“你不會大著個肚子,還去幫人洗衣服吧。那個人好不好說話,有沒有欺負你?你應該叫我呀,要是我在場,賠他錢就行了,哪裏用得著這麼麻煩。”
我拿了一塊靠枕,靠在腰後,“被我弄髒衣服的人是任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