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溫柔起來的樣子,是真的很溫柔。

可是他發起怒來的樣子,也是真的很嚇人。

我看見他咬著後牙槽看著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說真的,我是嚇了一跳的。

但我推開他的手,麵不改色地懟回去,“我沒有讓你給我臉。”

“我看你真是不識好歹。”

“任先生想怎麼樣?難道我沒有陪你跳舞,你就要像對葉清婉一樣,把我的腿或者是手砍了嗎?”

“你就那樣想我?”

“你不是那麼凶殘嗎?”

“滾!”

任遠冷冷嗬斥。

滾就滾。

我還真不想看到他。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就一直很氣憤,甚至還很心痛。

我最討厭的就是陷進一段不幹不淨的感情當中。

陸奕那個狗男人已經讓我痛了一次,痛得我像是丟了半條命。

現在任遠又這樣。

我真的是討厭極了。

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任遠。

我轉身就走。

誰知道我剛一轉身,任遠就拽住我的手。

我回頭,“你幹什麼?”

任遠皺眉,比我還生氣,“我讓你走了嗎?”

“不是你讓我滾的嗎?”

莫名其妙的。

讓我滾了,又不讓我走。

這算什麼?

任遠眉心擰得更緊,“讓你走,你就真的走?”

“你讓我滾,我不滾還幹什麼,我沒那麼沒骨氣。”

“說句好聽的,我就原諒你。”

“我憑什麼要這般討好你?”

“姓喬的,我已經在給你台階下了。”

台階?

我要他給我什麼台階?

我冷冷笑道:

“任遠,你是不是覺得你很了不起?因為你有幾個臭錢,每個人都得對你唯命是從,被你踩在腳下?”

“……”

“我告訴你,我最討厭的你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討厭到了極點。”

“……”

“你放開我,放開。”

我用力掙開任遠拽著我胳膊的手,“惡心。”

“你說誰惡心?”

“你惡心。”

我不怕得罪他。

像他這種濫情的男人,我真的是惡心極了。

“任先生,這次合作完,我們就不要合作了。我就是餓死了,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

說完這句話,我就轉身走了。

轉身之前,我看到任遠一副要把我拆吞入腹的陰冷目光。

我知道,今天我算是把他得罪了。

以後他不一定會放過我。

但我還是毅然決然地轉身走了。

……

之後,我和蘇離又在遊輪上呆了好幾天。

這幾天我一直沒有和任遠再有什麼瓜葛。

就算是我們碰上了,任遠看到我,也像是沒看見一樣就走開了。

幾天後,一個明媚的早上。

遊輪就要靠岸了。

陸奕知道我要回去,第一時間打了電話來:

“老婆,你幾點靠岸,我去接你。”

現在隻要我一聽到陸奕的聲音,就討厭和惡心得不行。

我壓著情緒,還沒來得及回答陸奕,蘇離就把電話搶了過去:

“陸奕,你這是想喬蕎了嗎,這麼著急接她回家?”

因為開了免得,陸奕對蘇離說的話,我也聽得清清楚楚:

“我的老婆,我能不想嗎?”

蘇離露了個鄙夷的冷笑,卻跟我一起演著戲,“陸奕,你別對我這個單身狗撒狗糧了好嗎?我的司機一會兒來接我,我會把喬蕎送到家的,你不用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