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你幹什麼,這是我朋友家。”
他緊緊抱著我,又特意小心翼翼地護著我的肚子,下巴抵在我的頭頂,像是在命令我,“別亂動。”
我不敢再亂動了。
似乎隻要我再敢動一下,他就能把我吃了似的。
可是我微微一抬眸,就看見二樓的樓梯護欄處,蘇離站在那裏,正一臉壞笑地看著我們。
看到任遠這樣抱著我,蘇離似乎特別開心。
我瞪著蘇離,那意思頗有責怪她偷看我們的意思。
蘇離朝我擠了個開心壞了的鬼臉,這才回房。
我不知道被任遠抱了多久。
反正久到我的腳都有些麻了,他都沒有鬆開我。
我在他懷裏,小心翼翼地問,“那個,任遠,你可以鬆開了我嗎?”
他冷冷反問,“下次你還敢不敢連假死這種事情,都不告訴我,嗯?”
我乖乖道,“不敢了。”
“……”
“那你可以鬆開我了嗎?”
任遠這才鬆開我,“為什麼要假死?”
“我說了,我有我的計劃。”
“什麼計劃?”
“沒什麼,暫時還不能透露。”
“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暫時不用,我都能搞定。”
“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嗯。”
……
我假死的第四天,陸奕幫我舉行了葬禮。
葬禮結束的第二天,陸奕就帶著方小慧那個賤人,去定了婚戒。
他們定婚戒的珠寶店,是蘇離的朋友開的。
我和蘇離坐在老板辦公室,喝著花茶。
這辦公室的玻璃,是單向玻璃的。
外麵看不見我們。
我們卻能看見外麵。
方小慧那個賤人,高興地挽著陸奕的胳膊,試著各種各樣的戒指款式。
她以為,她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老公,你看這款好不好看?”
“好看,你喜歡就買。”
陸奕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悲傷情緒。
或許他坐在河邊為我痛哭的時候,是真的很傷心。
可是那又怎樣呢,傷心隻是短暫的,依舊阻擋不了他娶新的老婆。
當真是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
但就算是看見了新人笑,我這個舊人也不會再為陸奕流半滴的淚。
方小慧看著手上的那顆鑽戒,“老公,這個鑽石會不會太大,太貴了?我怕你花錢。”
“不貴。現在跟以前不同,喬蕎不在了,錢都歸我管,再貴的我都買得起。小慧,我以前虧欠你的,我都會彌補回來的。”
“老公,你最好了。”方小慧高興地親了陸奕一口。
我看著就惡心反胃。
怎麼有這麼賤的賤人?
蘇離更是氣得咬牙,“喬蕎,雖然你是假死,但好歹陸奕昨天才給你舉行了葬禮,怎麼可以隔天就給這個賤人買婚戒,他簡直就是畜生。”
我冷哼一聲,“不,他是連畜生都不如。”
“對,豬狗不如的東西。”
“謝俊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我問。
蘇離答,“放心,都安排好了。”
我說過千百遍的,不會再為陸奕這個狗男人,有半分的心痛。
但我見他在我葬禮結束的第二天,就要準備迎娶方小慧,還是心痛得扯心扯肝。
就算是要再娶,好歹等我滿了周年,哪怕是多等幾天也好。
可是這才是第二天,就如此迫不急待了。
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