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偵查軟件裏,這一家子的聊天信息,一陣頭皮發麻。
買通產科醫生,讓我難產死了算了?
反正都是野種,死了也不可惜?
怎麼有這麼狠毒的人?
我一天不死,她們就一天不甘心,是嗎?
這樣的人,我怎麼還能再容忍他們住在我的房子裏,花著我的錢?
我他媽以前是有多瞎,多蠢,多傻,多笨,才會縱容這樣的人跟我生活在一起,還待他們如至親?
真是蠢笨的像是豬一樣,才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忍著怒火滔滔,繼續暗中觀察。
微信群裏,陸奕立刻訓斥:夠了,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我陸奕雖是沒良心,一時糊塗做了對不起喬蕎的事情,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她死。這種話不許再在我麵前說,否則別怪我翻臉。
小姑子:哥,你發什麼火。我們說的是實話呀,姓喬的不死,你就是個怕老婆的男人。有她在,以後想找你拿錢點來花都難了。
陸奕: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我看這幾年是把你慣壞了,就知道張口要錢。以後要用錢,自己賺,自己花。
接下來,小姑子和婆婆再說什麼,陸奕都沒有再回複。
經過這麼多事情,我也最終確定了一點。
這個狗男人狗是狗了一點,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害我的命。
之前他想流掉我肚子裏的孩子,估計也隻是因為這孩子確實不是他親生的。
除些之外,他沒有謀生過別的歹毒的念頭。
這一路去醫院,我回想著我與陸奕之間的點點滴滴。
方小慧出現之前,我們所有的回憶都是甜蜜的。
就算我們會吵架,會鬧矛盾,可是吵歸吵,鬧過鬧,吵過了鬧過了他會千方百計的哄我開心。
但是九年來所有的甜蜜與恩愛,都因為一個方小慧就化為了烏有了。
我望著車窗外的繁華的街景。
看著那些年輕的姑娘,已經露出了又長又細的大白腿,穿起了各種各樣美美的裙子。
夏天,就這麼到了。
我發現陸奕和方小慧的事情時,還是個下著雪的冬天。
轉眼間,夏天就到了。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把我九年來的美好愛情,都消融得什麼也不剩。
時間……過得真快。
開著車的蘇離問我,“喬蕎,你怎麼又不說話了,想什麼呢?”
“沒什麼,發會呆。”
……
蘇離送我到了醫院後,有事先走了。
這家有月子中心的私立醫院,是我前幾天才定的。
我生娃和做月子,以後就都在這裏了。
蘇離說她認識這裏的老板,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方便照應。
我剛進醫院,就有人熱情的為我服務,一路上為我引路,陪護,十分悉心。
我以為這都是蘇離的安排。
可是到了B超室,怎麼看見任遠在那裏?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昨晚說要陪我來做產檢來著。
他怎麼知道我今天產檢?
蘇離告訴他的?
任遠朝我走過來,“你看到我這什麼表情?”
“你不會是真的特意來,陪我做產檢的吧?”我看著停在我麵前的他。
他擰了擰眉,“你覺得,我像是隨便放人鴿子的人?”
說起放人鴿子,我想起在遊輪上任遠明明請了我跳舞,卻又和柯兒小姐共舞,還吻了柯兒小姐的事情。
至今,我都沒有問他當時為什麼要放我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