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疑惑著的同時,何姿挽著她小女兒的手,趾高氣昂的從我身邊離開。
周楠嘴甜,“媽,她不管你沒關係,以後我給你養老,反正我嫁了個有錢男人,以後每個月我給你一萬塊錢的零花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媽沒白疼你一場,還是你最孝順。不像那個白眼狼。”
這兩母女你一句,我一句地走遠了。
我難過地站在原地。
白眼狼?
我什麼時候成了白眼狼了?
嗬!
我又何必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去糾結她對我的評價呢?
但我還是很痛,很難過。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我已經被傷過很多次了,我還不知道學會放下?
這時,我身邊多了一個人。
任遠牽著我的手,看向我看著的方向,“她們又說什麼了,讓你這麼難過?”
我側頭看了任遠一眼,“沒什麼,走吧,我們去吃飯。”
用餐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周楠和何姿就坐在我們的背後。
但是因為是卡座,有隔斷,周楠和何姿並沒有看到我們。
她們倆母女說話的聲音,本來就大。
所以他們說什麼,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周楠問,“媽媽,真的不找喬蕎拿錢了嗎,就這麼便宜她嗎。就是跟她打官司,她也是該給你養老錢的。”
何姿說,“打官司太久了。而且這死女子把錢捂得那麼緊,就是官司贏了,也不一定能給我們多少錢的。反正陸奕給了我們一筆,媽都拿給你當嫁妝。你嫁了那麼有錢的婆家,沒點嫁妝就沒底氣。”
周楠:“喬蕎這麼無情,活該她老公出軌。要是讓她知道,陸奕在外麵搞女人,她不得氣死。”
何姿:“氣死也跟我們沒關係。她死了倒好,死了就跟陸奕打官司分家產。”
周楠:“要是她知道陸奕外麵有女人的事情,估計真的會被氣死哎,她大著個肚子,說不定難產呢。”
何姿:“活該!她從小就什麼都不聽我的,這麼叛逆不聽話的女兒,她該是什麼造化就是什麼造化,我可不會心疼她半分。”
周楠:“媽媽,你別生氣了。喬蕎不孝順你,你還有我呢。”
……
這兩母女說的還是人話嗎?
什麼叫氣死也活該?
她們可是我最親的人,一個是生我的媽,一個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怎麼可以如此無視我的生命?
難怪我假死的時候,她們隻顧著和婆家人爭財產,半點不關心我的後事。
我聽得內心如刀絞,差點呼吸接不上來。
對麵的任遠,握住我落在桌麵上冰冷的手,緊緊地握著,“喬蕎,你說過,不值得的人不配讓你流淚。”
我把手縮回來,“謝謝。”
這時,服務員前來點餐。
我沒有心思,便讓任遠點餐。
他翻著菜單,“昨天吃了辛辣的火鍋,今天吃清點一些?”
“隨便,我都可以。”我沒有什麼食欲,自然是吃什麼都無所謂。
任遠點完了菜,他剛想說什麼,我打斷,“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會消化掉這些負麵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