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就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
麵對狠人,就必須得用更狠的手段,才能免於被欺負。
任遠給我深深的上了一課。
揉了揉我的腦袋,任遠勾唇一笑,“不說這些,你是不是還沒給你兒子起名字,嗯?”
剛好這個時候,育兒師把我兒子又抱了回來。
這回我兒子穿上了紙尿褲,不會再尿人一身了,我讓育兒師把他放到了我的身邊,溫柔地看了他一眼。
“是還沒有給他起名字。”
我壓根就沒有給小不點準備過名字。
在生他之前,我一直都在和陸奕還有方小慧兩個賤人鬥智半勇,哪有心思想什麼孩子的名字?
任遠問我,“你不準備讓他姓陸吧?”
“那是當然。”
這孩子根本就不是陸奕的。
我怎麼可能讓他跟著陸奕姓陸。
“他會跟著我姓。”
“陸奕還不知道你生了?”
“沒讓他知道。”
說起陸奕,氣氛不是那麼的好。
我看著任遠,心下五味陳雜。
如果我不曾遇到過陸奕,那該多好。
現在任遠就站在我的麵前,可有些東西,我還是不敢太奢望。
……
我在月子中心呆了大半個月,身體已經差不多恢複了。
但月子還得坐滿一個月,所以繼續留著。
聽蘇離說,這些天陸奕天天給我打電話,但我的電話都轉移到了蘇離的手機上,他根本打擾不了我。
這大半個月,還算比較清淨。
這一天早上,陽光明媚。
我接到一個坐機電話。
電話裏,是陸奕的聲音:
“老婆,是我。”
“陸奕?”
“老婆,我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這大半個月你為什麼回避我,不見我?”
“……”
“老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聽得出來,陸奕的聲音帶著某種害怕和擔憂。
他應該是害怕我知道方小慧的事情了吧,所以我才這麼久都沒有理他。
“老婆,你在哪裏?”
“……”
“我去蘇離家找你,翻牆進去也沒看見你,你到底在哪裏?”
“……”
“你為什麼要躲著我,不見我?”
“……”
“老婆,我們家的別墅你不是說要裝修個嬰兒房嗎,為什麼你換鎖了,連我都進不去?”
“……”
“老婆,你說話呀。”
“……”
“老婆,你還有半個月就要生了,你到底在哪裏呀,我好擔心你。”
我握著手機,頓了頓。
我原本是想,等我做完了月子,我再找這個狗男人的。
但既然他想方設法的找我,那就把事情攤牌了吧,“陸奕,我們見一麵吧。一會兒我把見麵地址發給你。”
掛了陸奕的電話,我讓我的律師把離婚協議給我送過來。
拿到離婚協議,我沒有先去見陸奕,而是去了一趟監獄。
方小慧在這裏已經關了快一個月了。
見到我,她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她好像是見鬼了似的,被嚇了一跳,緩了好久,她才顫抖著手拿起玻璃窗麵前的對講機。
“你,你……怎麼還活著?”
“……”
“你生了?”
我不想和方小慧這個賤人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方小慧,我隻問你一個問題。那天晚上是誰占了我的便宜,是誰進了我的房間?如果你想早點被出來,就識趣一點告訴我。”
方小慧根本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冷笑了一聲:
“所以,你是假死的?那天在醫院裏,你是故意扇我耳光,故意打我,故意激怒我?我怎麼這麼蠢,竟然上了你的當。”
“我不激怒你,你怎麼會對我提前下手?”我反問。
“你知道我要對你下手?”方小慧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忽而滿臉猙獰,“喬蕎,你怎麼這麼卑鄙,是你害了我。”
方小慧的情緒一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她像是想撲出來打我,但又被關在裏麵,拿我根本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