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月子中心的時候,護士見到我欣喜若狂:
“喬小姐,你終於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就都……”
這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一個護士推了推她,打斷了她的話。
我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任先生到處找你。因為我們沒有照顧好你,所以任先生發了好大一通火氣,說是要是你有什麼意外,我們就都別想幹了。”
我知道這家機構是任遠集團旗下的,一個小小的產業。
他是大老板,他當然有權利想炒誰的魷魚,就炒誰的魷魚。
但是因為我的私自離開,而牽累這些工作人員的話,我感到很內疚。
我很抱歉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是我害你們被罵了。”
“沒事,沒事,喬小姐你平平安安回來就好了。”
我回到病房,剛剛端起月嫂給我準備的湯,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任遠就衝了進來。
對,就是衝。
任遠的動作,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從門口直接衝進來,見到我停下來時還喘著大氣,可見他跑得有多著急。
他焦急擔憂,卻又克製地深吸了一口氣。
“我去桂寧路的星巴克找你,你怎麼自己跑回來了,不是跟你說在那裏乖乖等我嗎,嗯?”
這語氣帶著稍稍的責備和怒意。
我剛想要說什麼,任遠走近我,歎了一口氣道,“算了,回來了就好。下次不允許你一個人跑出去。”
我把手裏的湯碗放下,看著任遠,“我去見陸奕了。”
“我知道。”任遠鬆了鬆領帶,坐到我的旁邊,“你都成網絡紅人,上新聞了。”
“什麼上新聞?”
任遠把手機遞給我,“你自己看手機。”
我看了看,我和陸奕談離婚談崩了的新聞,竟然真的上了熱搜。
而且我把陸奕摔了個過肩摔的視頻,被點讚了好幾萬。
不過我和陸奕的臉都被打了馬賽克,看不清我們的真正長相。
但熟悉我的人,一定能認出我來。
這時,蘇離打來電話,“喬蕎,怎麼回事呀,你還在做月子怎麼就跑出去見陸奕那個狗男人了,你跟他提離婚了?”
“嗯。”
“那狗男人不離是吧。”
“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放心,我會讓律師處理的。”
“你沒什麼事吧,我看見你在視頻裏動作那麼凶,用了很大力氣吧?腰疼不疼啊?你也不知道心疼自己,你這剛生完孩子,怎麼能用這麼大力氣呢,萬一閃著腰不還得落下毛病?”
“放心吧,我沒事的。”
我掛了蘇離的電話,我以為任遠會問我離婚的事情,但他沒有。
他端起我放在旁邊的湯,“不是要喝湯嗎,別放涼了,趁熱喝。”
“謝謝!”
“你還要在這裏做半個月的月子,下次要出去記得跟我說一聲,不要一聲不吭的。”
“我沒想讓你擔憂的。”
“你也知道我擔憂你?”
任遠好像還氣不過我一聲不吭的離開月子中心,他臉色黑沉沉地看著我,然後悶悶的深吸了一口氣,又揉了揉我的腦袋說,“下不為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