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心疼這個狗男人。
相反,他這樣做我隻會覺得他幼稚。
我拿著電話,態度堅決:
“郝經理,他想跪你就讓他跪吧。”
“……”
“你安排一個人在那裏看著,他要是暈倒了,把他送去醫院就行了。”
“……”
“就這樣,我掛了。”
我正要掛電話,郝經理求情道:
“喬總,別掛電話,陸總他真的快虛脫了,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過來勸勸他吧。”
“……”
“我們的話他都不聽,他隻聽你的。”
我冷冷道,“我不會勸他,是他自己要跪的,腿長在他的身上,沒有人逼迫他。而且他也是成年人了。”
“喬總,畢竟夫妻一場。”
“我們很快就不是夫妻了。”
“可你們這不是還沒離婚嗎?”
“很快就離。”
“喬總,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
“郝經理,你說我狠心?”
“喬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陸總他都快虛脫了,你先把他勸起來,讓他吃點東西。有什麼事情,等他有精神了再說。”
“郝經理,你就當我是狠心無情吧。你要勸,你就勸。我是不會慣著他這個毛病的,就這樣,掛了,別再給我打電話。”
我不想對郝經理發火。
我知道她是個心軟善良的人,不像我這麼果斷。
我壓著我的怒意,憤怒地掛斷了電話。
此時我心中怒火綿綿。
陸奕這個狗男人真是糾纏不休,他到底想怎樣?
現在在我麵前示軟扮弱,是想道德綁架我嗎?
我要是不理他,我倒成了別人眼裏狠心絕情的那個人了?
他越是這個樣子,我越不會原諒他。
我該睡覺就睡覺,不想受他絲毫影響。
航航在我隔壁的嬰兒房,早就被育兒師哄睡了。
我卻一直都睡不著。
睡到半夜,我聽到航航哭了。
我起身過去看了看。
育兒師盧姐抱著航航看向我,“喬小姐,航航剛剛尿了,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你去睡你的吧。”
“他要喝奶粉嗎,我去給航航衝奶粉。”
“60毫升就行了。”
“60毫升嗎?”我疑惑,“在醫院的時候,不是50毫升?”
“航航滿月了,加量了。”
我哦了一聲,去給航航衝了奶粉,等小不點喝完奶,又哄他睡下了,我這才回到房間。
原本就睡不著,這一折騰我就更睡不著了。
還好我現在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可以請保姆和育兒師。
要是這些都是有我自己一個人做,我又要帶孩子又要上班,我怕我真的會吃不消。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大概半夜四點多,我還是給郝姐打了個電話,“陸總怎麼樣了?”
我真是恨我自己。
到底是沒有辦法,真的做到絕情絕義。
但我不是心軟舍得不陸奕受罪,而是他要是真的在公司裏出了什麼事,對公司也不好。
我吩咐,“郝姐,給他灌杯糖水,別讓他出事。”
“不行啊,喬總。我試過很多次了,他一口也不喝。你要是不來,陸總他真的會繼續跪下去。”
我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快要天亮了。
要是等亮了,陸奕還跪在我的辦公室門口,讓公司上上下下近百號人看見,不又得議論紛紛?
真是不讓人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