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著腦袋,看著此時此刻正注視著我的男人。
上一秒還一臉爆怒像是要吃人的他,眼裏忽然溫情脈脈。
他溫柔得像是要把我融化在他的懷裏。
真是個琢磨不透的男人。
我正要說話,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從任遠的懷裏退出來,接了電話。
是盧姐打過來的。
盧姐告訴我,“喬小姐,有個叫陸奕的先生一直在按門鈴,說是要接你去上班,他還說他是你的老公。喬小姐,不會是個壞人吧?”
又是陸奕。
他到底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我皺起眉頭,“盧姐,你別給他開門。”
“那我要報警嗎?”
“不用了。用不著報警。”
“可是我怕他是個壞人,最近這個男人老是鬼鬼祟祟地逗留在附近。”
“盧姐,他確實是我老公。但我們正在鬧離婚,你不用管他,不給他開門就行了。”
“喬小姐,那他是航航的爸爸嗎?他說他想見見孩子。”
“你隻要記住,不給他開門就好了。”
我掛了電話,任遠問我,“陸奕?”
“嗯。”
一提到陸奕,任遠的臉色就很難看。
好像陸奕是他的敵人似的。
我們一起走出去。
陸奕倚在車頭上,正在給我打電話。
見我從任遠的別墅裏走出來,陸奕突然有些難過,“喬蕎,你怎麼從他家裏走出來?”
我冷漠道,“你不該問這個問題。”
陸奕不甘心又問,“難道昨天晚上,你在他家過夜?”
我不高興地皺起眉頭來,“陸奕,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
陸奕想要說什麼,突然又欲言又止。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過問我,他滿眼內疚、痛楚和落寞。
這時,任遠單手摟著我的肩,冷冰冰地看著陸奕,“知道她一夜都和我在一起,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陸奕咬了咬牙,“在一起一夜又怎樣?我才是她合法的老公,你充其量隻算是個小三。”
“合法老公?”任遠不屑一顧地笑了笑,“怕是很快就會成為前夫吧。”
“你……你放開我老婆。”
“我不放。”
我看見陸奕看著任遠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
可任遠絲毫不把陸奕放在眼裏。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一個怒不可遏,一個滿眼不屑一顧。
真是一對冤家!
陸奕見任遠絲毫不鬆手,咬了咬牙又說,“我讓你放開我老婆,難道你又想打一架?”
任遠哼了哼聲,“手下敗將,還敢如此叫囂?”
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
我怎麼覺得這個畫風有點怪怪的?
通常情況下,女人和女人之間才會如此互撕。
怎麼男人和男人之間,也能撕得這麼厲害?
我掰開任遠的手,獨自走到我的車庫前,不打算再理會這兩個就要撕起來的男人。
陸奕後腳跟上來,“老婆,你別自己開車了,開車太累。一會兒你還有個會議,我送你去公司吧。”
我坐進車裏,關了車門,落下車窗,“不用了,以後別來接我,我不會坐你的車。”
陸奕趴在車窗前,不讓我關車窗,“你不坐我的車那是你的事情,但我必須來接你。”
我厭煩地瞪著陸奕,“你還讓不讓我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