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任遠,“你要帶我去哪裏?”
任遠刮了刮我的鼻子,“去了你就知道了。不過去之前你得答應我,搬過來鉑金宮和我一起住,嗯?”
要我搬過來跟他一起去?
是要同居嗎?
同居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想過。
我堅持如果要住在一起,那也是婚後。
我正要說什麼,任遠又說:
“以後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
我委婉地拒絕道,“還是不要了吧,我和航航在那邊住習慣了,這麼大的山莊我住不習慣。”
任遠皺眉思考了一陣。
我忙又說,“而且那邊離我公司更近一點,上下班也方便。住在這邊每天去公司來回折騰,在路上花費的時間太多了,可能會有點累。”
任遠這才鬆開眉毛,揉了揉我的腦袋:
“那你時候想搬過來,隨時告訴我。”
“……”
“我讓人把我們的房間和嬰兒房都準備好,總之以後這裏隻有你一個女主人,嗯?”
我心裏甜如蜜,“嗯。”
半個小時後,我被任遠帶到了醫院。
某間高檔的套間裏,任遠的父親躺在裏間的層流潔淨病房。
他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
醫生護士剛剛給他做完護理,走出來停在了任遠的麵前:
“任先生,老先生今天的生命體征還算穩定。不過都是藥物維持的。”
“……”
“之前說的老先生肝髒衰竭,給老先生移植肝髒的事情,還請任先生早做定奪。否則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
任遠沉著聲,“嗯。”
醫生一走,我難過地看著任遠:
“叔叔他怎麼了?”
任遠安靜地看著裏麵的任爸爸,臉色沉重:
“任家二房和五房的人,買凶殺人。”
“……”
“那天我父親開了我的車,結果被二房五房安排的人撞了,原本該躺在這裏的人是我。”
“……”
“父親好不容易搶救過來,卻成了個植物人,身體多個器官衰竭。”
“……”
“之前手術父親失血過多,一直是章柯兒獻的血,也隻有她的血型和父親匹配。”
“……”
“我母親因此鬱鬱寡歡長期嚴重失眠,精神也崩潰了。”
我看著任爸爸一動不動地躺在裏麵,心情變得無比沉重。
我突然很理解任遠為什麼,要置任家二房五房的四個兒子於死地了。
是他們先逼任遠的。
他們豪門真的太可怕了,堪比古代的帝王之家。
一個大家族,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任遠。
此時此刻,我輕輕地牽起了他的手,小指頭在他的掌心裏細細地摩挲著,無聲地安慰著他。
像是感應到了我的安慰,任遠也輕輕地摩挲著我的掌心。
我們十指相扣。
他側過頭來,溫柔地看著我,“你不是問之前在遊輪上,我為什麼親章柯兒嗎。那是她給我父親獻血的要求。”
任遠繼續給我講他與章柯兒之間的關係。
聽了後我才明白,原來章柯兒是唯一能救任父的人。
而且後續任父移植肝髒和腎髒,還得靠章柯兒。
她借機留在了任遠的身邊。
但任遠從來沒有愛過章柯兒。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道,“除此之外我和章柯兒什麼也沒有,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