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在一陣鳥語花香中醒來,身邊還有任遠身上那好聞的沉木香。
我總覺得他身上的味道,我在哪裏聞過似的。
很熟悉,很喜歡。
或許是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吧。
任遠刮了刮我的鼻尖,“醒了。”
“那個……”我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嗯?”任遠摟著我的腰,寬厚的手掌撫過我細膩的肌膚。
我拉著他的手,“你別鬧了,我問你個事。”
“嗯。”
“昨天你說……昨天你說你一年多沒做過了。那你一年多以前做過?”
聽到我的問題,任遠輕輕一笑。
“你笑什麼?”
“想知道?嗯?”
“不說就算了。”
我背過身去。
其實我是沒有資格過問任遠的。
畢竟我離過婚,還生了孩子。
雖然我和陸奕沒有實質的夫妻關係,但那晚我和一個陌生人有過。
我的過去那麼不堪,我有什麼資格過問任遠的過去?
但就我是好想知道,任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
也許這是女人的通病。
我其實並不是聰明的女人。
真正聰明的女人,是不會過問這些的。
任遠抱著我,把我扳過來,讓我重新正麵麵對著他。
他又刮了刮我的鼻尖,“如果跟你說之前我隻做過一次,你信嗎?”
在我之前,他隻做過一次嗎?
不可能吧。
他比我大三歲,今年應該三十二了。
就算是一年前也是三十一歲。
三十一歲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體力旺盛,需求也旺盛,怎麼可能隻做過一次?
任遠手肘著床,拖著腦袋看著我,“不相信,嗯?”
我問,“你體力這麼好,就沒有正常需求嗎?”
“當然是有需求。”
“那之前你怎麼隻做過一次。”
“如果隻是因為有生理需求就隨便跟人做,那不是跟動物一樣?”
“……”我若有所思。
任遠刮了刮我的鼻尖又說,“不是跟自己喜歡的女人,我寧願忍著。”
我沒有想到,任遠竟然是個如此潔身自好的男人。
他三十二歲,在我之前隻做過一次。
這樣的男人,應該已經絕種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竟然有些刨根問底,“那……之前的那一次,是跟誰做的?我認識嗎?”
問出這個問題,我又有些後悔。
我怎麼可以這麼刨根問底?
男人應該都不喜歡這麼多話的女人吧。
我趕緊又說,“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當我沒問過。”
任遠換了一個睡姿,把我整個人摟進懷裏,溫柔又歡喜地看著我。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勾唇笑道,“喬蕎,看來你很在意我,嗯?連我的過去都這麼感興趣,嗯?”
我小聲嘟噥,“我都說了,你可以當我沒問過。”
“我可以告訴你。”
“……”我靜靜聽著。
任遠又說,“那一次是跟我暗戀了很久很久的女人做的,唯一的一次。”
我忽然想起母校校慶上,任遠跟王老師說過,他暗戀過一個女生,是他的學妹。
那個學妹也是王老師帶出來的學生。
我問,“是上次你跟王老師說的那個學妹?我認識嗎?”
我也是王老師帶出來的學生。
我想如果是王老師帶出來的學生,又很優秀的話,我可能也認識。
想到任遠暗戀過那位優秀的女學姐,我忽然有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