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別開臉來,“別鬧了,這是我公司樓下,一會兒被人看見了。”
“怎麼?”任遠捏輕柔著我的下巴,非要讓我正視他炙熱的雙眼,“我被你冷落了一個晚上,要你補償我一下,都不可以?”
我無可奈何一笑,“你要什麼補償?”
“親我一下。”任遠把臉湊過來。
我迎上去輕輕地啄了他一口。
他還不滿意,“這就是你的補償?”
“我已經親你了呀。”
“……”
“唔,任遠……”
我被任遠含住了唇,一個擁吻深而綿長。
十幾分鍾後,任遠才鬆開我,“這才叫親,知不知道,嗯?”
“臭不要臉。”我瞪著他。
他開懷一笑地揉了揉我的腦袋,“快去上班吧,我也要去開個會議。”
我這才下了車,朝他揮了揮手。
他說他下班了來接我,然後就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看著車子走遠,我摸了摸被任遠親過的地方,沒有被親腫吧?
我趕緊拿出鏡子照了照,又補了個妝,這才轉身準備上樓。
剛一轉身,就看見陸奕滿臉怒氣地看著我。
我被他嚇了一大跳,“你怎麼在這裏?你什麼時候來的?”
陸奕答得風馬牛不相及,“你真的愛任遠嗎?”
我把口紅和鏡子放回包包裏,懶得理他。
陸奕又說,“喬蕎,你以前跟我在一起時從來不會這樣放縱自己的,你是不是愛他愛得失去理智了?”
我煩躁地看著陸奕,“我的事情已經跟你沒關係了,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明白?”
陸奕皺起眉頭來,“那我也要說多少遍,你才肯明白任遠那個男人不可能真心對你。他就是玩玩你的。”
既然跟陸奕說不通,那就懶得說。
我什麼也不想跟他辯論,煩躁的歎了一口氣就去坐電梯了。
……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周楠的電話。
“媽在醫院,你過來一趟。”
何姿怎麼去醫院了?
我下意識的擔心了一下,但一想到何姿對我的種種,我的心便冷了幾分:
“她在醫院關我什麼事。”
周楠凶巴巴地懟過來:
“關你什麼事?你有良心嗎,那是你媽,生你養你的媽,她摔斷了腿在做手術,難道你不該來看一下嗎?”
“……”
“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要是敢不來,我去法院告你。”
半個小時後,我還是去了醫院。
倒不是因為怕周楠去法院告我,而是那該死的割不掉的血緣關係。
到底她生了我一場,我對何姿有法律上的贍養義務。
我去到醫院,周楠正在手術室外。
她和她家的兩個保姆說,“一會兒我姐來了,我說我懷孕了在保胎,你們別插嘴,聽見沒有?”
她家保姆:“可是太太,你懷孕後都好好的,也不需要保胎呀。”
周楠:“讓你撒個謊不會呀。我那樣說是不想伺候我媽。她摔斷了腿得癱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還得給她端屎端尿,臭都臭死了。你要是不幫我撒謊,那你給我媽端屎端尿去。”
周家保姆不敢再說話。
周楠又打起了壞主意,“要照顧也是讓喬蕎來照顧,誰讓她是大女兒,就該她給我媽端屎端尿的侍候著。”
我走過去,哼笑了一聲,“我當是叫我來有什麼事,原來你是打的這個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