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在電話裏又說,“喬蕎,你可以叫我一聲老公嗎?”
“還沒結婚呢。”我叫不出口。
突然讓我改口叫老公,真的有點不習慣。
可能婚後慢慢的,我才能適應。
任遠似乎很渴望,“叫一聲老公,我就讓你去睡覺。”
這個男人真是的。
我笑了笑,“你想提前上崗呀。”
“這個崗位,我早就夢寐以求。”
他說得好像他早就在盼望著,能娶我過門似的。
看在任遠這麼會說情話的份上,我姑且破例,提前讓他上崗吧:
“老公,我困了,可以讓我睡覺了嗎?”
“老婆,晚安!”
我已經許久沒有聽到有人叫我老婆了。
那時候陸奕叫我老婆,我沒有任何感覺,隻是覺得那是一個稱呼罷了。
但任遠的這一聲老婆,叫得我心裏甜如蜜。
我感覺我心中像是有一朵吸滿了水的花骨兒,忽然間就綻放了。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我心情美妙又十分嬌羞地回了一聲,“老公,晚安!”
這一天晚上,我睡得很美。
夢裏,我竟然真的夢見我做了漂亮的粉色美甲,然後去解開了任遠的皮帶。
我怎麼會夢見這樣的場景?
難道我是被任遠給帶偏了?
真是個不正經的壞男人,把我也帶偏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這才早上五點多,天還沒有亮呢。
我發微信給任遠:都怪你。
這個時候,任遠應該還在睡覺吧。
誰知道任遠秒回我:怪我什麼?
我: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任遠:在機場,十分鍾後登機。
哦,原來如此。
我這才想起來,他今天要回國。
從國外坐飛機到這裏,還要十來個小時呢。
任遠又問:怪我什麼?
我:都怪你把我帶偏了,我竟然真的夢見我做了漂亮的粉色指甲,還……
後麵那句話,我不好意思說。
任遠:還解我皮帶了?
我發過去一個發怒的表情包過去。
任遠發了一個笑臉過來:等我回去,把夢裏的事情再做一遍,嗯?
我害羞死了,不回他。
任遠:我馬上就要登機了,下午直接到民政局等我,記得帶身份證和戶口本,別忘了,嗯?
我發了一個幸福的表情包:好!
……
下午四點,我和蘇離準備出門。
蘇離問我,“你帶身份證和戶口本沒有,結婚登記這兩們東西可是不能忘。”
“帶了,帶了。”我坐進副駕駛室裏,“你開車吧。任遠應該快下飛機了。”
蘇離握著方向盤,看向我,“期待嗎?”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期待。
反正一想到要和任遠領證,心情就很美。
我對蘇離口是心非道,“又不是頭一次結婚。”
“是啊,不是頭一次結婚,可你比頭一次結婚還興奮。”
我第一次結婚和陸奕領證時,就是蘇離親自載我去的民政局。
那個時候我一點也不興奮。
當時之所以會和陸奕領證,大概是以為談戀愛談了九年,談婚論嫁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
辦結婚證時,我一點也不緊張,反而全程刷著手機。
但這一次和任遠領結婚證,我怎麼緊張得心如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