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九兒的奶奶為什麼不讓她見任遠？
“奶奶對你好嗎？”
“不好。”小萌娃十分委屈。
我還想問九兒一些問題，但九兒不知不覺已經在我身邊睡著了。
旁邊的航航問，“媽媽，九兒睡著了嗎？”
“嗯。”我吻了吻航航的額頭，“你也睡吧。”
航航側過腦袋，看著我，“媽媽，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如果任叔叔喜歡你，你會喜歡他嗎？”
“怎麼突然問媽媽這個問題？”
“你會嗎？”
我反問，“你喜歡任叔叔？”
“媽媽，其實任叔叔人挺好的。要是你和任叔叔能在一起就好了，那樣我就有爸爸了。”
我終究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航航。
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我避開這個話題，“睡吧，不早了，明天你和九兒還要上學。”
……
第二天我正在上班。
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
“喬蕎。我是章柯兒，還記得我嗎？”
我怎麼可能不記得章柯兒。
以前我和任遠在一起時，這個女人總是會從中作梗。
一接到她的電話，我頓時沒了好心情。
“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我懶得多說一個字。
“你來九兒的幼兒園一趟。”
“你讓我去，我就去？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九兒的媽媽，你說我是誰？”
章柯兒是九兒的媽媽？
我突然胸口鬱結。
章柯兒這個賤人，怎麼可以生出這麼可愛的小萌娃？
九兒怎麼可以有她這般討厭的媽媽？
她真的是九兒的媽媽嗎？
我一想到任遠和章柯兒生了一個女兒，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我沒好氣道，“就算你是九兒的媽媽，犯得著在我麵前炫耀嗎？”
“我是讓你來幼兒園來一趟，我要接九兒回家。”
“姓章的，你真是搞笑。既然你是九兒的媽媽，你直接把九兒接走就是了，為什麼讓我去幼兒園？”
“園長說要有你的同意，才可以讓九兒跟著我走。”
“章柯兒，九兒根本不是你的女兒吧。既然是，為什麼讓九兒離園，園長還要經過我的允許？”
“因為……因為任遠不讓我見九兒，從小就不讓。所以九兒不知道我這個媽媽的存在，園長也不知道。你過來跟園長說一聲。”
“我有什麼義務，要聽你的話，嗯？”
“你……你什麼意思，我見我自己的女兒，你憑什麼不同意？”
“這事你找任遠，我管不著。”
“姓喬的，你不要以為任遠把九兒的接送權交給你了，你就是九兒的誰。你終究是個離了婚又沒人要的二手貨。”
聽著章柯兒在電話裏的聒噪聲，我很煩躁。
我一把掛了電話。
半分鍾後，園長給我打電話，讓我務必過去一趟。
我這才不得不開車趕去了幼兒園。
在園長辦公室，我又見到了章柯兒。
過了這麼多年沒見，她一點沒變，長長的頭發披在肩頭，身上的包臀長裙將她一身束得阿娜多姿。
一見到我，章柯兒就要跟我提無理的要求，“姓喬的，你告訴園長，我是九兒的媽媽，你讓她同意我把九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