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被他糾纏得有些煩了。
我發火道,“你要鬧你就自己鬧吧,我沒功夫陪你。”
我丟下這句話,就丟了別墅。
陸奕很識趣,沒有跟進來。
我回頭的時候,我看見他又蹲在了牆角處,把頭埋在膝蓋前,好像是在痛哭。
隱隱約約的,我聽到了他低聲痛哭的聲音。
我沒有心軟,還是堅決的上了樓。
第二天一早,我一出門就看見陸奕還蹲在那裏。
慢了半拍,他才站起來,緊張地看著我,“喬蕎!”
他冷得抱緊自己的身子,眼裏的疲憊與紅血絲又多了幾許。
我詫異,“大冬天的,你在這裏蹲了一個晚上?”
大概是他的酒醒了,他說話也清楚了許多,但依舊還有很多酒氣:
“喬蕎,對不起,昨天我不應該糾纏你。”
“……”
“我一定會改的,我保證以後滴酒不沾,不會再這樣惹你不高興。”
我正要說什麼,陸奕倒是很識趣的又道,“我在這裏等你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為昨晚的事情跟你說聲對不起。”
說罷,陸奕便很識趣的要離開,“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了。”
他果真轉身離開了。
但是他每走幾步,又回頭看我一眼。
那樣滿眼不舍又落寞地看著我,再轉身往前走,走沒兩步又回頭看一看我。
他似乎是想看一看,我會不會拘留他。
這個樣子,怎麼看著有點可憐?
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樹影遠處,瞧不見了,我才朝反方向離開。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這處。
我真的同情不起來。
……
過了兩天,蘇離來我楚爸家找我。
楚爸給我安排的房子在航航幼兒園對麵,叫山河城。
這裏的房子是豪宅中的愛馬仕。
蘇離每一次來,都會感歎山河城的豪華。
窩在我的臥室裏,蘇離反反複複地確認著:
“明天晚上的宴會,你一定要穿漂亮一點,我和一起出席。”
“……”
“你可別放我鴿子,我答應我那個朋友了,保準把你帶到場的。”
我不由有些好奇,“你那個朋友為什麼非要我去?”
“其實你應該也有印象,我們大學時候的學姐,學會生的,那個跟你一樣喜歡研究紅樓夢的張楚楚,你還記得嗎?”蘇離說。
我想了想,好像有印象,“是她呀?”
“嗯,是她。她說好多年沒見你了,想見一見。剛好我和她有生意上的往來。”
“那我就去見一見吧。”
這時,我的手機微信響了。
我第一反應地點開。
我本能的期待著能有任遠的微信進來。
也不是期待他找我,而是期待他能把九兒帶過來找我。
我想見到九兒。
但這個年都過完了,他還是沒有給我發一條消息。
微信不是他發來的。
失落。
楚爸建的微信群裏,有人艾特我:
“喬董,東岸娛樂城的租金原本是這個季度應該遞增百分之五,但是租客說今年生意不好做,想讓我們不要遞增這百分之五,按原來的租金算給她。”
我在群裏說:這件事情你問我楚爸不好了。
楚爸冒泡說:喬兒,產業都給你了,當然是你做主。你想怎麼操作都由你說了算了。
我說了算?
我這是真的突然成了掌權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