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山最近低調了很多,但圍繞沈、陸和宗政家發生的事,他都了若指掌。
收到沈長歌的短信,他有些驚喜。
而她短信問的事,他也不驚訝。
傅寒山按捺著立刻回複她的衝動,等了半個小時,才回撥電話給沈長歌。
鳳棲豪墅這邊,沈長歌剛吃完晚餐。
看到傅寒山的來電,她給宗政越看了一眼,起身離開客廳,走到屋外接聽。
“喂。”沈長歌接聽電話。
“吃晚餐了嗎?小長歌。”傅寒山嗓音溫和地問。
“吃過了。”沈長歌回答,“我剛才問你的事,當初你有把小月牙的臍帶血存下來嗎?”
傅寒山爽快地告訴她,“存了。但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輕易給你的。”
他不差錢,當初存下臍帶血,也是出於有備無患的心理。
沒想到真有用得上的一天。
沈長歌,“……哦。”
她冷淡的反應,讓傅寒山有些不悅,“就算你知道我存了小月牙的臍帶血,你們也查不到存在哪裏,更不可能拿到的。”
“我知道。”沈長歌淡聲說,“我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你,既然你不願意給,我也不會強求你。”
說完,她就掛斷了通話。
但很快傅寒山再次打來電話。
沈長歌接起,“還有什麼事?”
“你跟宗政越離婚,永不複婚,我把小月牙的臍帶血給你。”傅寒山沉聲說道。
“不可能。”沈長歌很幹脆地拒絕,“蔣雅惠雖是我生物學上的母親,可我與她認識都沒多久,更沒多少感情。我沒有那麼聖母,犧牲自己的婚姻,去換一份臍帶血。”
如果是養育她長大的沈華芳。
她會毫不猶豫答應。
“你忍心眼睜睜看著蔣雅惠病死?”傅寒山的語氣帶著三分指責。
“傅寒山,你當年強行將我擄走,讓我與家人、丈夫和孩子分離四年,控製了我四年;我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也不會給你機會拿捏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沈長歌語氣強勢,說完這番話,再度掛斷了電話。
她正要轉身回屋,就聽到轎車的引擎聲由遠及近。
很快,車子停在了門前,後座車門打開,顏寶兒從車裏下來。
“小歌!”
“司總裁,寶兒你們怎麼來了?”
沈長歌驚訝地快步上前,扶住大著肚子的顏寶兒。
最近事情多,她跟顏寶兒隻能打打視頻電話聊天。
司翊白站在顏寶兒身後,就像個護花使者。
顏寶兒解釋,“小慕戈不是明天要回他師父那裏了嗎?我過來看看他,今晚在你們這兒住一晚,明天和你們一起去機場送他上飛機。”
“可以啊,你們吃過晚餐了嗎?”沈長歌拉著她邊走進屋邊問。
“吃過了才來的。”顏寶兒淺笑說道。
三人走進屋,小月牙眼尖看到顏寶兒,立刻小跑向她。
“幹媽~”小月牙停在她媽咪和顏寶兒麵前,望向身後的司翊白,遲疑了下又喊,“幹爸。”
“哎~小月牙真乖。”顏寶兒摸了摸她的小臉蛋。
司翊白望著生得粉雕玉琢,性格乖巧軟萌的小月牙,聯想到顏寶兒肚子裏懷的孩子,心髒無比的柔軟。
他彎腰就將小團子抱起來。
小慕戈也走過來,跟顏寶兒和司翊白打招呼。
顏寶兒這兩天跟沈長歌視頻,在視頻裏見過小慕戈了,可見到小家夥本人,還是很高興。
她摸摸小慕戈的頭發,“寶貝兒長高了些呢。”
牽著小慕戈的小手朝客廳走去。
“寶兒,到我身邊來坐。”宗政夫人笑著朝顏寶兒招手。
顏寶兒有些驚疑地看向沈長歌,像是在無聲詢問,她婆婆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