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聽了大塚宰巫湧的提議頗感興趣 ,問道 :"西昌王尚小,周太妃也不善練兵,這五千兵馬從何而來?"
巫湧又稟道:"西昌王雖年僅八歲,但西昌土地肥沃,周太妃善理農事,連續三年稷米收成比別處都多了幾成,邊國小民都湧進了西崎城內,三年屬民增加了三倍,已是大商第二大都城,現在剛好入冬,農戶閑置,若此時征兵,加上之前西昌王帶走了二千守城兵,湊足五千兵馬,勉力能行"
大司馬甘盤聽了,馬上反駁道:"臣認為大塚宰之計並不妥當,二千守城兵名約守城,自是不能輕易調離城池,剩下三千人馬,皆要從農戶中抽取 ,據臣所知,西崎城的人魚龍混雜,多國民眾皆有,若急征新軍,一是不能直接上戰場,二也保不齊招到他國細作,三,今年糧食本就緊張,戰爭如不能按原計劃打完,就會嚴重影響來年春耕,得不嚐失,四,最重要的是,即使以上條件都不存在,西昌王又如何肯出兵呢?"
子昭聽了二人辨駁,都有幾分道理,抬眼看不說話的傅說問:"丞相有什麼意見嗎?"
傅說摸了摸鼻子道:"回大王,臣在想幾個問題,一,據大司馬說,羌國往年並無主動幫羌族攻打我大商的先例,今年為何要這麼做?
二、西昌王為何可以患養這麼多私兵,若有心之人加以鼓動,隨時都可以成為大商的另一個威脅!"
子昭不是很明白,眾臣也議論紛紛,子昭問:"丞相這是何意?″
傅說想想道:"大王,天下合一才有皇帝,繼而有王,大商既未統一天下,又何來二王分治之理,大王既然繼位大商,西昌王就該自降為郡王,郡王乃一等爵位,私兵隻許五百以類,城池該由大王派兵鎮守,穢末需上供糧食以充國庫。如是這樣,大王可向西昌調走守城兵一千五百,再派一個將領過去征收新兵充當新的守城軍,軍權直接歸大王統領,既防叛亂 ,又不失之前布局,還能抽出一千五百老兵增緩邊關,一去一來,大王手中便多了三千兵馬,無論是內憂外患 ,也有一博之力了!″
子昭聽了這話,如提壺灌頂 ,大笑道:"丞相不愧有治天下之大材,隨便幾句話,便讓孤感覺到 海岸河清,此計甚好!″
大塚宰心頭大驚,馬上薦言 道:"起奏大王,臣覺著丞相之言不可行,臣認為, 大王已繼位三年,西昌王是先王唯一的血脈,這個西昌王也做了三年,西昌王這幾年都並無過錯,若此時降爵,定會引起西昌百姓的反對,引起不必要的內亂,丞相此計萬不可行",開玩笑,他這些年辛苦扶持西崎城,隻盼弄死子昭,他便帶領群城奉西昌王為大王,國都直接建在西崎,他的子桐大王都不用過這盛都城來!
"這的確也是一個問題 ,這都過去三年了,此時若無正當理由 ,的確不好操辦這件事 !"眾臣議論紛紛。
子昭皺著眉頭又看著傅說,傅說不慌不忙的道:"這有什麼不好操辦?一山難容二虎,一國 不容兩王,西昌王僅八歲,操持這大小事務的必定另有其人,大王繼位三年 ,連番遭到刺殺 ,至今沒有抓到幕後真凶 ,難道他西昌王就不值得懷疑嗎 ?大王若不幸遇害,得益的難道不是西昌王及他背後的人嗎?憑此一條理由 ,足夠讓西昌王降下爵位,隻有徹底消滅那些賊心不死的人的希望,大王才可能安享太平,隻有大王平安 ,大商城得以安寧 ,眾臣一心 ,才能抵禦外敵侵擾,何況現在 ,的確需要他西昌王出力的時候了,郡王隻是頭銜小了點 ,並沒有實際分走西昌王什麼,百姓的利益沒有受到損失 ,又怎麼會關心誰是他們的大王 ?,因此,臣還是覺得臣的計策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