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派人去請了薑嬪,親自去請了邢嬪,邢嬪今日心情特別好,穿得一身鵝紅色衣袍十分打眼,沒想到王後娘宣她奉茶,早知道就不穿這麼亮了,這件衣袍可是辛主子之前賞給她的,她平時都舍不得穿,要是染上茶漬怎麼辦啊,可是現在換又來不及了,隻好硬著頭皮的跟著金珠去見王後娘娘了。
“常侍醫,您怎麼在這裏?樹侍衛去後院找您半天了,您還不趕快去後院找樹侍衛,大王傳您呢!”金珠看到常侍醫在外麵,靈機一動,心生了一計,希望可以幫到大王。
“多謝金珠姑娘告知!”常侍醫得了準信,高興得又轉回後院去了。
金珠回了個微笑正往前走,薑嬪帶著羅世婦正好從另一邊出來,幾人一番見禮才進了大殿,跟在後麵的邢暗自高興,聽金珠講大王也在裏頭,就覺得自己身上這件鵝黃色的衣袍沒有白穿,抖了抖衣襟,覺得自己又高人一等,站得筆直,走路都帶風的感覺。
眾人見過王後,侍女安排了蒲團讓她們遠遠的跪坐式在下首,戊王後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打眼的邢嬪,慢悠悠的發話道:“邢嬪,本宮聽說你茶藝了得,不知本宮能吃一碗你親手煮的茶否?”
邢嬪正在瞅大王在那個角落呢,聽王後這一說,哪敢怠慢,急急的碎步而來,行一禮後,急忙換下煮茶的侍女,上手篩茶攪茶了才回話道:“王後娘娘想吃奴婢煮的茶,是奴婢的榮幸,奴婢心裏高興呢,就怕奴婢茶藝不好,讓娘娘嫌棄。……”
戊王後看了邢一眼,心想是個會說話的,隻是這衣服太招搖了。
看邢嬪穿這身,如出水芙蓉,戊王後再看自己這一身黑紅相間的鳳袍,除了顯高貴還顯老氣,真是越看越覺得邢嬪紮眼得很。
妌夫人看王後臉色不好,也不回邢的話,就知道她也不喜歡邢嬪這個樣子,故意扯著嗓子道:“喲,邢妹妹,你穿這身衣袍來煮茶,不覺得可惜嗎?妌看妹妹這顏色鮮豔,非宮裏的織房所出,不知是從何處易來的?”
邢聽妌這酸酸的口氣,笑道:“回妌夫人話,這是辛夫人去年過年賞給奴婢的,奴婢並不知道出處!”
戊王後一聽這話,眉頭便皺了老高,這個邢嬪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竟是個及難對付的角色,別小看她這簡短的一句話,內容還真不少。
前麵的禮冒用語,拿捏得當,知道自己身份,後麵用辛夫人賞給奴婢幾字暗指了兩個意思,一是表明自己從未出宮易物,二是夫人出宮易了物,繼撇清了自己,同時又稍帶告了辛夫人的狀,自己還回答得滴水不漏,這個辛氏自詡聰明,卻在身邊養了這麼大一匹白眼狼而不自知。
邢提到了辛夫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倒是讓妌夫人抓到了機會,笑得賤賤得道:“妹妹好福氣,有辛夫人如此護著妹妹,妹妹才能活得如此瀟灑自在,隻是這辛夫人也太囂張了,王後娘娘這都來了多久了,也不見人出來迎接,難不成真如外界所說,她在屋裏養了野男人不敢出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