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夜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狹長的丹鳳眼眯了眯。
狄景洛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這是我們醫生最常用的手術刀,也是最致命的。隻要把它放到葉沐暖的喉嚨處,輕輕的割下去,不出一分鍾,她就死了,不會有太多的痛苦。”
黎非夜黑曜石般明亮的墨眸裏染著嗜血的冷寒,“我不會殺了她。”
狄景洛鬆了口氣,“所以你是變相承認了你還愛她。”
黎非夜將被子裏的洋酒全部倒進口腔裏,“世界上最疼的是死亡的那一瞬間,而是你一輩子都生不如死的活著。”
狄景洛渾身一震,這樣的黎非夜讓他都覺得膽寒。“夜……”
黎非夜沒有理他,繼續優雅的喝酒,一杯又一杯……
狄景洛把酒櫃裏的酒通通搬了出來,黎非夜現在需要喝醉,他知道。
葉沐暖的浴室裏,葉沐暖的身體被熱水進過之後,明顯的舒服了很多,整個人似乎都活過來了。背後的傷口因為在海水裏被重刷了太久,現在竟然有種麻木的感覺,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疼痛的最高境界就是麻木吧,隻有麻木了,便不會再疼了。
身體在溫熱的水裏,漸漸變得縹緲起來,滿身的刮傷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驀地,將頭,浸在水裏。
想哭的時候,就把眼淚藏在水裏,隻有這樣,才不會讓別人看見你的脆弱……
身體逐漸變得輕盈,葉沐暖在水裏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黎非夜喝光了酒櫃裏所有的酒,他想要把自己喝醉,喝醉了就不會疼了。可是為什麼他喝光了所有的酒,卻沒有絲毫的醉意。
狄景洛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地麵上呼呼大睡。
黎非夜踉蹌著走出房間,帶著滿身的殺氣,去了葉沐暖的房門前。
倚在牆上的清月,望著黎非夜猩紅肅殺的眼睛,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夜。”
黎非夜沒有理她,一腳踹開房門,裏麵空無一人。浴室的門關著,從浴室的門裏不斷的滲著水。
黎非夜邁開長腿,走過去,推開浴室的門。
葉沐暖躺在浴缸裏,整個人的身體都浸在水裏,披肩的長發在水裏隨意飄散,像是來自大海的美人魚。一張蒼白的小臉上,表情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悲傷。
黎非夜伸手,將水裏的葉沐暖撈了出來,葉沐暖依舊逼著眼眸,沒有絲毫的反應。
“想死嗎?可我偏偏不允許。”黎非夜侵近她的身體,冷冷逼視。
大掌將她丟到房間的床上,對著門外的清月冰冷的命令,“把門關上。”
清月擔心的望了一眼葉沐暖,最終還是關上了門。
黎非夜修長的手指扯開葉沐暖身上的衣服,渾身裹著殘忍的氣息。
薄唇埋著酒氣狠狠的咬上她的鎖骨,葉沐暖從昏厥中,低低的哼了一聲,“啊。”
“舍得醒了?”黎非夜眸光凜冽的狹眸裏盡是殺意,一抹嗜血的薄笑綻放在嘴角。
葉沐暖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你喝酒了?”
“怎麼,現在想起自己是黎家少夫人了。”黎非夜的薄唇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葉沐暖從他的眼裏讀到了厭惡,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也許是剛剛被海水浸泡了太久,竟然有種澀澀的味道。
“做黎家的少夫人,就要履行少夫人的義務。”黎非夜的吻鋪灑而下,在葉沐暖沒有絲毫準備的時候,撞破她的粉唇,對著她的唇瓣攻城略地……
他的薄唇上還染著酒和薄荷的混合香氣,可是動作卻冷漠的像是發泄一般。他每一次的吻都帶著恨意,狠狠的在她的身上印上一個又一個的紅痕。
他恨她,她感覺得到。
葉沐暖沒有掙紮,任憑黎非夜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掠奪。她覺得自己像是一條在巨大的海浪上不斷飄搖的小船,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知覺。
黎非夜在她的唇瓣上的掠奪著,淺嚐她腥甜的血液。
曖昧的氣息在整個房間裏充斥著,久久不肯散去……
當一切歸於平靜之後,葉沐暖躺在床上,低低的呼吸。
黎非夜灼熱的手指輕輕撫過葉沐暖的唇瓣,“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很享受?”
葉沐暖很清楚黎非夜是想要羞辱她,可是她是野貓,不是兔子。野貓是懂得反擊的動物,驀地,臉上散發著妖嬈的笑意,“是比跟你享受,至少我們心靈契合。”
黎非夜漸漸眯起雙眸,眼底如同凍結了三千冰寒,暗沉難測,翻身再次壓上葉沐暖的身體,“我會讓你後悔說出這句話的,葉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