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嗎?一定是我。”娜莎得意的仰起頭,身上的湯羹順著枚紅色的旗袍落在地麵上,有些讓人作嘔的感覺。
“你和席瑤都一樣,最後輸在自己身上。如果你真愛一個人,你不會去計較這些,你的眼裏心裏隻有愛,沒有恨。可是因為你和席瑤都做慣了贏家,所以才會不甘心,把這一切都歸結在我的頭上。即便我沒有出現,黎非夜的身邊可能還會有別的女人,那時候你又怎麼說?”葉沐暖不卑不亢,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倒像是在跟一個客戶談判一般。
娜莎被葉沐暖問的啞口無言,卻又不得不繼續辯駁。“你說這些隻不過是為自己開脫罷了,葉沐暖,我從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虛偽的女人。”
“我是虛偽,每個人都有第二層皮,隻是你肯不肯承認罷了,你不想笑的時候逼迫自己微笑,這個也叫虛偽。可是我從不利用任何人來做任何事,我從不會自負的認為我可以得到所有。”葉沐暖淡淡的說完。
娜莎冷哼。“我是你的情敵,你對我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放手。”
“你覺得我需要嗎?你比我更了解黎非夜的脾氣,隻要他想,國內再也不會有你的身影。”葉沐暖的這句話倒是讓娜莎的酒醒了一半,她說的的確是事實。“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情敵,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能跟我搶走的都不叫真愛。除非黎非夜不是真的愛我,否則沒有人可以從我的手裏把他搶走。”
葉沐暖微笑著回頭,望了一眼黎非夜。黎非夜此刻的眸光深邃,深邃的讓葉沐暖看不懂。
葉沐暖今天的表現的確讓他詫異,他越發的覺得現在的葉沐暖跟十年前的記憶裏大相徑庭起來。換了是以前,葉沐暖一定會叫喧著讓他把這個女人弄走,永遠不要再出現,可是今天的葉沐暖,可以在娜莎的麵前如此淡定的說完這些話,的確是讓他有夠驚訝的。
葉沐暖重新回到黎非夜的身邊,挽過他的手。“黎非夜,我們回家吧。”
“好。”黎非夜寵溺的答應下來,全程都沒有看娜莎一眼。
黎非夜和葉沐暖的身影消失在包房裏,娜莎終於站不住了,坐在地上崩潰的大哭起來。
黎非夜開著車子,眼角一直隱著笑意。
“你在笑什麼?”葉沐暖能夠感覺到黎非夜的心情很好。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十年後讓我遇到你很好。”黎非夜平穩的開著車,聲音低沉,像是大琴音的聲音,在夕陽西下的時候緩緩流淌。
“有多好。”葉沐暖很想聽黎非夜對她的評價,畢竟,十年後的她是溫涼,而不是兮兒。
“更讓我心動。”五個字,字字如蜜。
葉沐暖靠在黎非夜的手臂上,閉上貓眸,“黎非夜,我們去海邊吧。”
“好。”黎非夜似乎從沒有拒絕過葉沐暖的請求。
隻要葉沐暖說出來,任何要求他都一定會答應,這跟葉沐暖心裏的那個霸道的魔鬼形象一點也不一樣。
其實黎非夜應該也算得上是那種外冷內熱的暖男了吧,至少對她是的。
黎非夜開著車子奔著海邊駛去。
會所裏,喬慕和清月把娜莎抬回了房間,兩個人也回了家。
清月站在喬慕的小別墅門前,一直沒有進去。
這裏承載著他們之間太多的回憶,那些她幸福的和不幸福的記憶從這裏開始,也從這裏結束。
清月的步子有些沉,說不好這裏給她的感覺是怎樣的,清月隻知道她來到這裏的時候心情沉重。
清月邁開步子,準備進去,可是喬慕卻突然拉著她的手,清月不明白他的意思。
“清月,我們重新開始。”喬慕彎了唇角。
“嗯?”清月不懂喬慕的意思。
喬慕拉著清月的手,大步跑進別墅裏,用那枚精致的刻著法國浮雕的打火機,點燃了窗簾以及地毯……
清月震驚的望著喬慕,“喬慕……”
“走。”喬慕沒有跟清月解釋什麼,隻是快速的拉著清月的手跑了出去,坐回車裏。
“喬慕,你瘋了嗎?”清月的手扒在車門上,眉宇間是滿滿的擔心。
喬慕不怒不火,隻是看著房間裏的火苗迅速竄起,在原本他們住過的地方燃燒起一片火海。“清月,我說過我們重新開始,現在你是我的妻子,而我是你的男人,讓那些不快樂的記憶全部都忘掉。現在你有一個新的身份,喬太太。”
清月驀地轉頭,她忽然明白了喬慕的意思,竟然有些感動。他不過是想燒毀那些曾經讓她難過的記憶罷了,竟然要把他住了這麼多年的房子燒掉,決心可見一斑,靠在喬慕的胸口,竟然有些抱歉。“喬慕,其實我根本沒有愛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