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黎非夜已經不是第一次要她相信他了,可是每次她都做不到,她心裏很是愧疚。
黎非夜的墨眸裏帶著淡淡的憂愁。“暖暖,告訴我,我要怎樣做才能給你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葉沐暖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在我們的感情上太不自信了。”
“是我給的不夠。”他抱著她躺下來,扯過被子,幫她蓋好。
葉沐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感受過黎非夜的溫暖了,這一刻她覺得有種久違的暖意。小手環上他的腰際。“黎非夜,今晚抱著我睡,一分鍾也不要離開。”
“好。”他把懷裏的人緊了又緊。
葉沐暖的小手無意間撫上他腰間的傷口,即便是閉著眼睛也知道那是十年前的拿到疤痕,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這裏以前是不是也很疼?”
“嗯,那會知道你去了法國的時候,想要去追你,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剛好天氣很熱,裏麵的肉都爛掉了,割掉那些潰爛的地方,重新縫合了,還差點丟了命。”黎非夜說的雲淡風輕,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也的確是很久遠了,十年了。
葉沐暖想到自己的傷口,當時傷口處理的好像不太好,所以每一年連雨季的時候,都會疼的厲害,渾身發冷,不能動彈。平時陰天或者換季的時候,更是折磨的她死去活來的。
她在法國待的那幾年,每年冬天都覺得像是瀕臨死亡一般,法國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到了一月份的時候,那種冷深入骨髓,跟某個人的脾氣倒是很像。
想到這裏,葉沐暖不自覺笑出聲。
“偷笑什麼?”黎非夜用遙控關了燈,整個房間裏隻有昏黃的壁燈還開著,葉沐暖的笑臉在詭譎的燈光下顯得那麼動人。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葉沐暖往他的懷裏蹭了蹭。
“跟我有關。”黎非夜深瞳微眯。
葉沐暖輕輕抬頭,細軟的頭發遮住一雙靈動的貓眸,閃著黑色的光澤,“你怎麼知道?”
他側著臉,看著她,一臉的寵溺。“你隻有在想捉弄我的時候才會笑的如此開心。”
“哪有,我那麼善良單純,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好嗎?怎麼可能想著怎麼捉弄你。”葉沐暖嘴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裏卻是想黎非夜絕對在她心裏安了什麼設備,否則怎麼會猜的這麼準。
“你單純善良?”黎非夜挑高了眉,狹長的丹鳳眼裏那種質疑的目光讓葉沐暖咬了牙。
“那是當然。”葉沐暖仰著頭,很是不服氣。
“我怎麼記得我的肩膀上還有某隻野貓留下的痕跡呢。”黎非夜說著便脫掉襯衫,露出左肩膀上已經結疤的咬痕。
“疼嗎?”葉沐暖的手撫上那個咬痕,當時她太生氣了,所以下口很重,現在那個位置依舊是腫著的。
“不疼。”他把她揉進懷裏。
“黎非夜,我撒了太多的謊,你會原諒我嗎?”葉沐暖的聲音很低,在安靜的夜晚卻顯得很是突兀。
“不準再對我撒謊,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這是他給她最大的忍耐。
葉沐暖緘默下來,可是她一直都在撒謊,她不是兮兒,不是真正的葉沐暖,她叫溫涼,許溫涼。
她在夢裏無數次對黎非夜解釋過,她叫許溫涼,可是每一次換來的隻是黎非夜決絕蕭瑟的背影。
兩個人突然安靜下來,安靜到可以清楚的聽見外麵微涼的秋風刮落木棉花的聲音。
葉沐暖仰起小臉,吻上黎非夜的唇瓣,上麵還帶著秋天的氣息,帶著淡淡的涼。
“安分點。”他知道這幾天她都沒有睡好,所以一直都在忍耐。
“貓也是有發情期的。”葉沐暖笑的妖嬈,光裸纖細的身體纏繞上他精壯的腰。
黎非夜的喉結滾動,連呼吸都變得粗噶起來。“知道這樣勾引我的下場嗎?”
葉沐暖的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媚眼如絲。“你呢?野貓對男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加上秋天剛好是貓的發情期……”
“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脖間已經被黎非夜的唇瓣所占領了……
夜,被兩個人的愛火迷醉了。
就像葉沐暖說的,秋天是貓的發情期,兩個人不眠不休的纏綿了徹夜。
早上醒來的時候,黎非夜還躺在她的身側,狹長的丹鳳眼微微闔著,葉沐暖像個小女孩一樣,托著腮幫子,看他好看的長睫落下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