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瓶塞衝著葉沐暖的眼睛飛去……
兩道黑色的身影幾乎同時出現在葉沐暖的麵前,一抹頎長的身影迅速一個閃身把葉沐暖護在懷裏,背部對著酒塔。而另一抹黑色風衣的修長影子利落的接住瓶蓋,離他的眼睛隻有兩厘米的距離,他的手指那麼長,在昏黃色的壁燈下顯得鬼魅異常。
“傷到沒有。”黎非夜環住葉沐暖的腰際,聲音裏透著冷。
葉沐暖搖了搖頭,驚魂未定。
尉遲冥的餘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眸子染上幾分疼痛,什麼都沒說,便閃回角落裏,繼續他的孤獨。
黎非夜看了眼安冉手中的香檳酒瓶,冷眸微凝,“左司。”
左司立刻上前,畢恭畢敬的頷首,“BOSS。”
“查一下。”他對著左司下著命令,壓低了嗓音。
“是。”左司迅速退下,整個會場裏都彌漫著冰冷的空氣。
安冉手中的香檳酒還在汩汩的冒著白色的泡沫,有些受了驚嚇般的走到葉沐暖的麵前,一臉的抱歉,“暖暖,你沒事嗎?”
葉沐暖回過神,舒了一口長氣,“沒事。”
“可嚇死我了,你這要是在我這出了事,夜還不得宰了我。”安冉拍了怕胸口,一副我怕怕的樣子。
清月不動聲色的檢查了酒塔和香檳酒,遞給黎非夜一個眼神,黎非夜明了般的帶著葉沐暖去了座位上。“乖乖坐在這裏,哪裏也不能去。”
“沒事的,剛剛隻是一個意外。”她用冰涼的手指握上黎非夜的的大掌,想要給他安心。
“是不是意外你比我清楚。”黎非夜在她的明瞳裏捕捉到了那一抹眸光,其實葉沐暖很聰明,她知道香檳酒被人動了手腳。
“不要追究了,我沒有說受傷,更何況今天是安冉的慶功宴,不要因為我弄的不開心。”葉沐暖說出自己的擔心。
“有人想你死。”黎非夜的語氣透著冰封的冷意,他把結論告訴葉沐暖,這讓葉沐暖的身體微微顫了顫。
她笑的燦爛,“你猜老鼠和野貓哪個會先死?”
“笨貓,看來你比我想的還聰明。”他把她攬進懷裏,精銳的墨眸掃視四周,那些藏在陰暗角落的人並不能全部都看清楚,但是他還是聞到了極致危險的味道。
葉沐暖趴在他的懷裏,她向來都不是小白兔,“我隻是不想在安冉的慶功宴上把事情鬧大,離開這裏之後野貓和老鼠的遊戲才真正開始。”
黎非夜勾起唇角,這隻貓比他想的還要膽大,“剛剛的恐慌是裝出來的。”
他下了結論。
“不是你教我的嗎?演戲就要演圈套。”她抬起一雙清澈的貓眸,那裏麵水漾一片,透著幾分野貓才有的野性,她的粉唇綻開,幾分淺笑順著唇角溢出,看上去總有想要把她壓到牆上的衝動。
黎非夜覆在她的耳畔,輕咬她的耳垂,喉結滾動。“笨貓,害怕就說出來,不要硬撐。”
葉沐暖的身子微微頓了頓,其實剛剛說不怕是假的,雖然她一開始就知道今天的慶功宴不會很平靜,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覺,一進來她就感受到了危險,隻是她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香檳上動手腳。
“你是怎麼知道的?”葉沐暖扁了扁唇瓣,她總是能夠輕易的被黎非夜拆穿心事。
黎非夜抓過她冰涼的小手,薄笑溢出。“你的手。”
葉沐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黎非夜對她的細心真的到了極致的地步,就連手的溫度不同都能感受到。
“剩下的交給我,你乖乖在這裏坐好。”黎非夜對葉沐暖叮囑道,左司從一旁走過來,覆在黎非夜的耳畔說了什麼。
他們的聲音太小,葉沐暖一個字都沒有聽到。天性好奇的貓在這一刻發揮了本性,“查到了嗎?”
他撫摸她的腦袋,聲音低沉,“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不正經。”葉沐暖的臉色緋紅。
“還有更不正經的,要不要試試看。”修長的手指插進她的發間,讓葉沐暖的頭皮發麻。
“我去下洗手間。”葉沐暖從椅子上彈起來,快步離開會場。
黎非夜跟在她的身後,絲毫沒有就此放過她的意思。
葉沐暖的腳步越走越快,最後變成了跑的,直接衝進洗手間。
這裏的洗手間都精致的讓人覺得是藝術品,裏麵的設計全部都跟大提琴有關,單獨的洗手間寬大的讓人咋舌。
葉沐暖想要把黎非夜關在門外,卻被一隻大手硬生生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