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貓,我怎麼會受傷?”他的視線落在她的額頭上,那裏高高腫起了一片。

“你別騙我了,地毯上有血。”她執拗的指著地麵,眸光認真。

“那不是我的。”他緩緩啟唇,吻上她腫起的額頭。“疼嗎?”

“不疼。”她搖頭。

他心疼的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回床上,找了藥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塗抹開。“許溫涼,你從小到大究竟是怎麼生活的。”

“你這是瞧不起我的意思咯?”她皺眉。

“你的語文老師沒有教好你,這叫鄙視。”他開著玩笑,這是他們之間許久沒有過的相處模式了。

“還不如瞧不起呢。”許溫涼扁扁嘴。

“別亂動。”

“就亂動。”她調皮的笑,惡作劇般的扭動身體。

黎非夜忽然把她壓倒在床上,兩個人陷入軟軟的席夢思中間。

許溫涼動了動唇瓣,小心翼翼,“額,我不動了。”

她剛剛怎麼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呢。

黎非夜又開始專心幫她塗藥,指腹碰觸到的位置,帶了涼涼的感覺,她睜著一雙水眸,眨啊眨的,眨的黎非夜心慌意亂……

“笨貓,你在勾引我。”他的喉結滾動,收起手裏的藥膏。

“我什麼都沒做啊。”她委屈。

黎非夜的手帶著灼人的溫度順著她的鼻翼一點點的滑落,經過她精致瘦削的鎖骨。“你還想做什麼,嗯?”

下巴被微微抬起,薄唇緩緩落下來,吻住她的粉唇。

輾轉纏綿,動作輕柔。

許溫涼慢慢沉醉在他的目光裏。

黎非夜絕口不提今天的事情,生怕會被她留下什麼陰影,今天的確是他想的不周到,他沒有想到還有人敢挑釁他的話。

不過也好,一起收拾了,免除後患。

黎非夜隻是吻了她,並沒有做什麼,他怕弄疼了她,畢竟白天才經曆過那些傷害。

他越發的擔心,有一天她澄澈的眼眸裏會少了幾分純粹。

很快,便是聖誕節了。

到處張燈結彩,很有熱鬧的氣氛。

許溫涼也買了很多的聖誕用的裝飾品,把原本清冷的黎家別墅打造成了一個聖誕王國。

此刻的她還在往落地窗上貼窗花,那種很漂亮的白色雪花,很大很大一片,因為個子不夠高,她就搬來了沙發站在上麵。

沙發很軟,她幾乎要從上麵栽倒下來了,柔軟的身體很快被人接住。

許溫涼頭都沒有回,但憑著觸感就知道黎非夜。

她在他的懷裏扭動了下,環上他的脖頸,有些興奮的開口:“好不好看?”

她抽出一隻手指著大廳。

“好看。”他目光緊鎖她的臉頰。

許溫涼的臉微微一紅。“我說的是布置好不好看。”

“我說的也是布置,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他的薄唇綻開一個笑意。

許溫涼扁了扁唇,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他箍得很緊。“你放我下來,我還沒有貼好。”

“我來。”他把她放到地上,俯身從地麵上撿起一片白色的雪花。

許溫涼把透明膠遞給他,扶著沙發,小心的叮囑。“你慢點。”

黎非夜並沒有踩沙發,大步走到落地窗前,舉起手,輕而易舉的粘到了高處。

許溫涼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很溫暖。

他轉身,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身上,把他襯的多了幾分詭譎,少了幾分冰冷。

“許溫涼。”他突然望著她,目光清潤。

“嗯。”她回望他,竟然有些緊張。

“你總喜歡偷看我。”他扯唇,勾勒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哪有。”許溫涼撫著胸口,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原來隻是嘲笑她。

他上前,把她抱在懷裏,她想要掙脫,卻聽見他低沉的嗓音緩緩流出幾個字。“別動,讓我抱抱。”

許溫涼就真的不動了。

她不記得從一個擁抱是如何演變成接吻的,總之她的粉唇被他輕而易舉的撰住了,他的身體壓上她,她向後靠著,半推半就的就到了沙發上。

他的吻有些霸道,卻又有些溫柔繾綣。

他伸手扯掉她身上的束縛,她捂住胸口,臉色緋紅。“這裏是客廳。”

“又不是沒在這裏過。”他的熱情已經被點燃,無法澆滅。

他的手順著她的曲線一點點的下移,到最後,抓住她的兩隻手,讓她整個身體背對著他……

開著空調的客廳裏,偶爾有暖風吹過純白的落地窗簾,肆意的飄飛,透明的玻璃上映出兩個人交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