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比伯家的交情我還是清楚的,請他來不是難事。”黎非夜直接揭穿他的老底。
莫成軒搖了搖頭。“看來朋友之間還是不要太了解的比較好,容易被算計。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了你的青梅同學可真是費勁了苦心啊,又是給她辦畫展,又是給她找公司合作的。夜,你就不怕有一天她跟著別人跑了?”
“我的貓脾氣秉性我最了解,除了我,她不會屬於任何人。”黎非夜的臉上帶著睥睨眾生的笑意。
“得了吧,那當初冥的醋你還吃那麼多。”莫成軒不緊不慢的搖著扇子。
“尉遲冥不同。”聽到尉遲冥的名字,黎非夜的臉色都冷了下來。
“哪裏不同?”莫成軒不明白。
“許溫涼愛過他。”薄唇一張一合。
他在意的從來就不是這個情敵,而是許溫涼的心裏有過他。
“現在不用怕了,冥跟他的助理結婚了,不過這事兒真的是很蹊蹺,櫻澈喜歡了他六年,尉遲冥也都拒絕了,怎麼就突然跟她結婚了呢,我想不通。難道他真的想通了,覺得他跟你的青梅同學沒希望了,轉身娶了別的女人?”莫成軒一直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別人的事情最好不要好奇。”黎非夜並沒有正麵回答他。
“他是你的情敵,又不是我的,我好奇個屁。”莫成軒說完,又用扇子捂住嘴,自言自語道:“這麼粗俗的話,竟然從我的嘴巴裏說出來,真是太有辱我的休養了。”
黎非夜沒理會他,大步朝著許溫涼走過去,許溫涼剛好也跟比伯談完了,看樣子聊得不錯,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談的如何?”黎非夜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在比伯來之前,他已經給比伯看過許溫涼的設計了,否則那麼大的集團總裁,怎麼會親自來這裏。
比伯是真的欣賞許溫涼的才華,而他隻是在中間牽了條線而已,他知道這一步對許溫涼意味著什麼。
“他好像很喜歡我的設計,黎非夜,你不知道,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腦袋都是放空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原來被人肯定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以後我再也不用掛著黎氏少夫人的頭銜了,真好。”她挽住黎非夜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
“不喜歡黎氏少夫人的頭銜?”他凝眉。
“也不是不喜歡,隻是這個頭銜壓力好大,每次都被人說我配不上你。黎非夜,跟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壓力好大。有時候我喝口水都怕被人說沒有氣質。”她坦白。
“笨貓,我說過你的世界裏隻要有我,其他人不需要在意。”黎非夜心疼的攬上她的腰。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更希望別人說我們在一起是天生的一對,是金童玉女,天賜良緣。”她幻想著那一天的到來,總有一天她要向世界宣布,“我終於有資格站在黎非夜的身邊了,成為他的夫人。”
黎非夜沒有說話,似乎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麼。
畫展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大家都頻頻點頭,不斷的對著她的作品拍照,許溫涼很興奮,從來沒有得到過這麼多的認可,尤其是在兩次接手葉氏之後,結果葉氏兩次差點倒閉,她早已經否定了自己,所以這一次的畫展對她來說意義尤為重要。
兩個人從樓上走下來,在一樓的正中央,看見莫成軒正在跟別人解釋什麼。“這個作品叫囚心,是設計師七歲時候的作品。”
許溫涼拉著黎非夜湊過去,一堆記者舉著鎂光燈對著許溫涼拍了起來,許溫涼看著被記者們圍起來的那個水晶展台,被水晶罩罩著的那個模型是黎宅的模型……
雖然已經殘破了,但是看得出來被人修補好了,而且修補的很好,琴房的位置依舊是她做的。許溫涼轉頭望向黎非夜,眼底晶亮晶亮的。
“笨貓,感動了?”黎非夜壓低了聲音,覆在她的耳畔。
“我以為你已經丟了。”許溫涼吸了吸鼻子。
“爸從許宅把這個拿出來交給我,讓我考慮清楚,我的確是把它丟了,但是卻沒有舍得丟遠,隻丟在臥室的角落裏。”他歎氣,所以他才把這個模型的設計取名叫囚心,這隻貓天生就有這種本事,把他的心囚禁的牢固,再也無法逃脫。
“莫少,您把這個設計師說的神乎其神,能不能帶我們見見本尊。”記者們太了解黎非夜的脾氣,北城關了許多家的報社和雜誌社了,所以他們這一次也不敢問什麼問題,隻能對她們拍點照片,話題繼續轉回那個設計師,生怕得罪了黎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