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行,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六足碧水鼉是不是退走了。”薑時雨沉吟一下,道。
“早走了。”雲真對炎華部落失望,但對薑時雨還是有幾分好感的,“我們下來前,就沒看到六足碧水鼉的影子。”
“下來?”薑時雨疑惑道:“說起來,你們怎麼會從神龕後麵出來?”
當雲舒一行人突然從聖主靈牌前出現時,薑時雨首先看到的就是雲真。此時,他才發現,雲真的腳下,還有一隻小巧精致的白色小狐狸。
看著小狐狸那雙沉然深邃的眼眸,驚訝之色浮上薑時雨的麵龐,他試探的開口:“玄甤兄?”
玄甤矜持的點了點頭,跳到雲真懷裏。
雲真喂了一聲,劍柄戳了下狐狸腦袋,“你還上癮了,是吧?”
薑時雨鬆了口氣,欣喜之色盡顯,“族人說沒看到玄甤兄,大家都很擔心你,如今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說著,薑時雨的目光落在雲真持劍的手上。
隻見薑時雨身體一震,猛然轉頭看向漆雕玉案的方向,一副三米高的畫像立於牆上。畫中男子勢如猛虎,眼神凜冽,手持一把絕世寶劍。
“塵寰寶劍!”薑時雨臉上笑容盡皆褪去,死死盯著雲真手裏的三尺長劍。
炎華部落族人轟然一片,眼裏滿是疑惑、震驚,以及狂喜。
“塵寰寶劍!聖主的神器!”
“怎麼會在她手裏?”
……
“雲真,塵寰寶劍你哪來的?現在還能說族長冤枉了你?你千方百計進入炎華部落,就是為了塵寰寶劍,對不對!”
字字落,字字而誅心。
所有人看著說話的人,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容貌普通,身材也尋常,沒什麼起眼的地方。隻是那一臉怨毒和仇視,讓人生生無法忽視。
雲舒聽得明白,這個聲音也是之前大叫“叛徒”的聲音。
“炎華部落奉聖主之命守護炎華島,聖主遺物豈能讓你這小人拿走!把塵寰寶劍交出來,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中年人陰冷說道,手裏拿著一個黑色機括。
哢嚓一聲,地宮牆壁上的壁畫移開,露出隱藏後麵的一排排弓弩。
“梁叔!”薑時雨驚呼。
中年人冷哼一聲,“薑時雨,炎華部落現在還不是你說了算!剛才你出麵我沒阻止,是因為你是部落第一勇士,會為部落的利益考慮。但我沒想到,迫於武力,你就妄自代表部落屈服。你這麼做,對得起慘死於六足碧水鼉之下的族長嗎?你再替他們說一句話,就是炎華部落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我以代理族長的身份,命令你,退下!”
薑時雨神色巨變,僵立在地,族人們的臉上都是對他的不認可。他的心一涼,寒氣從腳底而入。
什麼時候,炎華部落固執得容不下第二種聲音?族長輕易定罪,梁叔也一言之堂。
“還不退下!”梁叔厲聲喝道:“我不是前族長,當眾忤逆,僅僅讓你去亦溫堂麵壁思過。”
薑時雨握緊拳頭,想說的話在嘴裏轉了幾圈。
從薑時雨到梁叔,炎華部落的態度來了一個大大的轉折!
“你們弄錯了一件事吧!”雲舒負手而立,“我還沒有給你們權力來決定我的生死。”
梁叔和薑時雨齊齊一愣,所有人都用一種很詭異的神色看著雲舒。但因為雲舒剛才神魔不敢擋的武力威懾,大多數人不禁心虛移開視線。
“哼,死到臨頭,還故作姿態!”梁叔不屑的道:“這裏的機關傳自聖主,你以為你們還能平安出去?”
“你們口口聲聲敬仰聖主,卻連他選定的傳人都要殺,到底是誰胡言亂語、不知死活!”雲舒喝道,聲如驚雷炸響天地。
梁叔驚怒,“你胡說!”